所以這一套手術下來倒也并不特別復雜,價格倒也不是非常昂貴,最終連變性帶美容,五十萬妥妥夠了。
而且這一過程中醫院并沒有采集她的身份信息,也沒過問太多,只有消費記錄存在,所以我想這里頭應當還有一部分錢是被她用來打點關系了。”
“知道的怪清楚詳細的嘛,”蘇平問道:“你們直接和那家醫院聯系過了么?”
“那道沒有,是當地的技術隊同事和我們聯系,說通過人臉識別找到沈溫玲了,并一步步查過去發現了那家醫院,于是直接對醫院進行例行調查。
而正好我這邊又查到沈新蘭的卡在那家醫院的消費記錄,和他們一交流,差不多就得到了上述結論。想來他們那邊正式的調查報告也應該快傳過來了才是。”
“噢?”蘇平有些詫異:“那邊的同事,這回倒是意外的靠譜啊,竟然直接查到了那家醫院么?”
“不要小瞧別地方的人啊,哪里都有人才,有咸魚,有老油條,也有認真負責的。”荀牧笑著說道:“這不,人家這就給了咱們一個驚喜不是。”
蘇平點點頭,然后問道:“除此之外還有別的什么消息沒有?”
“沒有了,暫時就這些。”
“成我知道了。”蘇平說道:“那先這樣,有發現再和我聯系,掛了。”
“好。”
掛斷電話,蘇平嘖一聲,又說:“原先還以為僅僅只是整容而已,沒想到這家伙對自己這么狠直接做了變性手術,難怪這么平,我一開始都把她認成了男人。”
荀牧皺眉說道:“這么大費周章的變性,只是為了讓沈溫玲這個人社會性死亡,換另一個身份生活么?”
“咳咳,”祁淵沒忍住干咳兩聲,說:“那個,荀隊,社會性死亡不是那個意思,這是個新梗,意思是說在公眾面前出丑無地自容……”
“別學到點梗就在那兒賣弄。”蘇平淡淡的說道:“這個詞早就有了,最早出現于《殯葬人手記》,大致意思就是親友與鄰居所公認的‘死亡’。人老荀說的沒有錯,別自作聰明。”
“哦。”祁淵撓撓頭。
“沒關系,”荀牧微笑道:“小祁也是擔心我用錯梗在外邊出丑而已,咱都自己人,倒是不用講究那么多。”
蘇平翻個白眼。
松哥則立刻將話題拐回來,說:“這個沈溫玲心思比我們想象的還要細膩啊,先是攢錢,然后遠走西南,托關系在不動用自己身份信息的情況下完成變性與整容手術,然后再辦理假身份證直接換了個身份生活。
這樣過了許久,她才忽然殺回來。別說,按照她的計劃,先殺吳慧文,再殺吳慶國,然后從容離開,本案說不定還真沒法破,能起到類似于無差別殺人的效果,因為人際關系排查很難查到她。
最后,除非她運氣不好在其他犯罪案件或者需要檢測DNA的行動中被我們取得了基因,如白銀案一般時隔多年終于落網,否則……”
“別太高看她了,”蘇平淡淡的說道:“先不說計劃趕不上變化,就算沒有絲毫變化,她頂多也只能成功殺害吳慶國,但最終還是逃不過落網的結局。
別忘了,通過銀行流水我們已經查到了她做手術的醫院,同樣當地同事也直接追查到了那家醫院,兩相結合我們不難獲得她變性、整容后的面部資料數據,最終一樣可以對她發起通緝。”
松哥挑眉:“倒也是。但不管怎么說她還算穩扎穩打,步步為營。可又回到了原先那個問題,這么個穩扎穩打算計了五六年的人,為什么最后罐頭卻沒崩住,一下變得這么癲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