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淵汗顏,只能說不虧是蘇隊,給大佬打call。
蘇平又看向施恩申,微笑道:“小姑娘,怎么樣?死心了嗎?知道自己犯的罪多大了嗎?別說找的虛職副局,你就算找了咱們許局,甚至跟咱們市的書記沾親帶故,他也絕對不敢幫你說話。”
施恩申雙目無神,嘴唇微微張開,似乎壓根沒聽進去蘇平在說些什么。
蘇平也不介意,聳聳肩又看向祁淵說:“等會兒她爸媽估計就要過來了,想好怎么應付了沒有?”
“說實話,沒有。”祁淵搖搖頭壓低聲音說道:“但不管怎么說他們家也是中產階級家庭了,怎么著至少還有點素質吧?總不能上來揪著我領子就嚷嚷啥的。”
“這可難說。”蘇平攤手道:“雖然文化程度、收入水平與個人素質總體上確實呈現正相關關系,但凡事并不絕對,何況這事兒關乎到他們女兒的生死大事,他們未必能保持冷靜,激動之下暴露本性也不是不可能。”
祁淵咽口唾沫:“那他們會不會打我啊?”
“說不定會。”
“我能還手嗎?”
“先防御并警告,還不聽直接打,手銬銬上。不小心失手打死了問題也不大。”蘇平冷笑著說道:“時代不一樣了,早些年我們口碑奇差,所以但凡警察,只要動手不管有理沒理輿論都是一面倒的黑我們。
但現在嘛,口碑有所回升,雖然也沒好到哪兒去,還有些蛀蟲在瘋狂地拖后腿,但總體來說只要咱們占理那就不怵輿論壓力。”
祁淵得到蘇平這句話,心里也更有底氣了些,點點頭。
同時眼珠子微微一轉,迅速的瞥了施恩申一眼。
這番話他們倆是故意控制在這樣不大不小的聲音講出來的,為的就是說給施恩申聽,看她反應。
簡單來說就是在演她。
而這會兒祁淵一瞧,果然這施恩申臉色又有些許的變化,說明她并非是完全沒聽他們在說什么。
見狀祁淵忍不住輕嘆口氣,這小姑娘心計怎么這么多這么重呢。
而且到了這會兒他差不多也能確定了,施恩申與這三公斤二乙酰嗎啡絕對脫不了干系,不是主謀也是從犯。
至于另一人,那個易安安,也有八成可能與本案有關。
剩余兩成可能是,施恩申想把她拖下水,同時保住自己的上線下線,故意誤導祁淵他們往這個方向去引。
目前線索和判斷依據還是少了些,祁淵也說不準究竟是哪種可能。
如果是前者還好說,別的上下線或許能逃,但易安安肯定跑不掉。但如果是后者的話,只能說他們算是白忙活了,而耽誤了如此重要的時間的施恩申,真真是罪無可赦,死刑絕對沒跑。
……
二十分鐘后,施恩申父母抵達病房。
這一對中年夫婦,保養得倒相當不錯。
施母瞧上去也就三十出頭,無外乎眼角出現了些許細紋,手背皮膚有些黯淡松弛。
施父倒是沒刻意讓自己保持年輕,頭發中夾雜著不少白色的發絲,臉上也爬著些許皺紋,但腰桿卻很挺拔,一身西裝干凈整潔,上邊沒有半點褶皺,讓人第一眼瞧上去就覺得他是個很精明能干的人。
他們倆表現的還算冷靜淡定,進來后先看了病床上的施恩申兩眼,然后便努力挪開目光,深吸口氣,看向祁淵。
緊跟著,施父忽然對祁淵鞠了一躬,說道:“警官,不好意思,小女不懂事兒,給你們添麻煩了。”
祁淵一愣。
都說伸手不打笑臉人,這話祁淵還真不知道該怎么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