頓了頓,蘇平又補充說:“我們在酒吧外垃圾桶里找到了那個公文包,做了簡單的測試,里邊確實有少量藥物殘留,且公文包的金屬銘牌上,也提取到了韓坤生的指紋。
除此之外,公文包里還塞了許多濕紙巾,上邊也沾染有少量的藥物粉末。另外還發現了濕紙巾的包裝袋,上邊有你的指紋。
初步調查結果是,你用這些濕紙巾將兩個密封袋仔仔細細的擦拭過一遍,擦除了韓坤生留在上邊的指紋,然后你將濕紙巾與公文包一并丟棄,帶著兩袋藥物上車,然后驅車離開。”
“你……”施母終于忍不住了,她看向施恩申,難以置信的問道:“恩申你……怎么回事?你為什么要這么做?你知不知道自己在干什么?”
“不知道……我記不清了。”施恩申臉色微微發白。
不一會兒后,她抬起雙手抱著腦袋,又好幾秒,她才接著說:“我真的不知道發生了什么事兒,不知道什么情況,一點記憶都沒有。”
施父只覺得一陣頭大,心中泛起些許不祥的預感。
果然,施恩申話鋒一轉:“但如果是他的話……雖然還是有些難以置信,但我也覺得,如果他真的求我,以我那時候的狀態,可能真的會答應幫他。”
聽到這話,施母只覺得眼前一陣天旋地轉,腳都軟了,踉蹌著退后兩步。
她老公眼疾手快,趕忙扶住她讓她在病床上坐下,然后看向施恩申。
正當他打算開口說兩句時,蘇平便再次問道:“也就是說,如果是在清醒狀態下,你絕不會同意他的這種要求?”
“絕對不會。”施恩申搖頭說:“我沒昏頭到那種程度。
如果喝醉了,在酒精和獨品的雙重作用下,被他一引導,我說不定真的腦子一熱之后就真同意了。但在清醒狀態下……呵呵,真不可能的。別說三公斤的二乙酰嗎啡了,他管我借兩萬塊錢我都得好好考慮考慮。”
祁淵忍不住接話:“你還挺現實。”
“出了社會,摸爬打滾幾年后,難免都會變得現實的吧。”施恩申回了他一句,然后又說道:“更何況,我從高中時起相對來說就比較現實了。”
這時施父終于忍不住問道:“你是不是喜歡他?”
“我不知道。”施恩申挺干脆的,直接搖頭。
或許先前幾次沉默,她就想了許多事兒,即使有些事并沒有想明白,但很多問題,她已經可以不假思索的直接回答了。
“不知道?”施父皺眉。
“爸,你知道的,我到現在還沒談過戀愛,我不知道喜歡是什么感覺,說不準。”她搖頭說:
“只是覺得他是個很有故事的人,很有味道,很吸引我,而且看著他身上的傷疤,有些佝僂的腰背,以及故作堅強的姿態,又隱隱約約有點心疼……”
“這就是喜歡啊傻女兒。”施父輕嘆口氣。
祁淵若有所思。
他忽然想到攔下施恩申時的一幕幕。
記得當時施恩申問他,用酒精處理傷口算不算酒駕,而他的回答是不算,然后詢問施恩申傷到了哪兒。
一番波折后,施恩申回答“傷了心”。
現在回想,這三個字或許并不完全是抖機靈?
她和韓坤生見面都聊了些什么?為什么她會從韓坤生手上拿走藥物,還順便清理了指紋?她說的傷心指的又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