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施恩申撇撇嘴:“你們果然抓到他了是吧?”
“顯而易見。”蘇平語無波瀾。
“他供出我了?”
蘇平斟酌了片刻,又說:“不能叫供吧,某種意義上說,可以理解為他在為你開脫,替你洗去身上的罪責。”
施恩申再次陷入沉思。
但明眼人都能看出來,她整個人都放松了許多,臉也不像先前那樣崩的那么緊了。
很顯然,雖然嘴比較硬,說的十分理智的樣子,但她實際上還是相當重視韓坤生的。
所以通過蘇平的信息,得知韓坤生同樣也在乎她,而沒有出賣她后,她心情自然也偷稅了起來。
“休息吧,我一早再過來。”蘇平再次說道,然后看向寧雨珂。
寧雨珂立刻說:“蘇隊放心,我會照顧好她的。”
蘇平頷首,又看向施恩申的父母與律師。
他們倒也直覺,紛紛起身離開病房。
于是蘇平又拉上祁淵,也走出病房門。
“你們……有事?”見施恩申父母還站在門口,蘇平不由挑眉問道。
施父笑笑,搓了搓手,然后說:“警官,那個……我……”
“有話直說。”蘇平道。
“我們能不能在病房里陪著恩申?”施父說道:“她……”
“抱歉不能。”蘇平直接打斷,也不給原因,說:“你們可以在附近找個賓館或者酒店落腳,反正都一個意思。”
“這……”施父張了張嘴。
“那個,施先生,”祁淵說道:“施恩申現在還是犯罪嫌疑人,哪有讓嫌疑人家屬陪著嫌疑人過夜的道理?”
“她這會兒不還沒被拘留嘛,再說了醫院又不是拘留所,通融通融嘛。”施母笑瞇瞇的說道,同時隱晦的取出一個紅包塞進祁淵的手里。
祁淵皺眉,說道:“女士,請自重,行賄本身也是犯罪行為。”
蘇平冷笑兩聲:“誰說還沒拘留的?忘了嗎?拘留通知書我已經讓人打下來了。另外小祁說的對,女士,行賄本身也是犯罪行為,請你于明天上午前往刑偵支隊接受調查。”
施母:???
她老公的表情也僵了下來:“警官你們認真的?”
“不然還能跟你開玩笑嗎?”蘇平雙手環胸:“不是吧不是吧,你們好歹也是中產精英,竟然也會干這種蠢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