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蘇隊你喊我過來看你吃飯,就是為了扎我心么?”祁淵再次扶額。
“等會慢慢說。”蘇平搖頭。
不一會兒后,他點的砂鍋蝦粥端上來了,當即便舀了一勺進碗里,又舀一調羹湊到嘴邊吹吹,然后翻個白眼:
“剩飯加水熬的粥,米香味都跑光了,味同嚼蠟口感還不咋滴,蝦也不新鮮,蝦線還不挑,要不是開在醫院門口鐵定得破產。”
祁淵低頭瞧了眼,贊同道:“看著就沒啥胃口,還不如我自己熬的。”
“你還會熬粥?”蘇平瞥了他一眼,然后說:“下次去你家嘗嘗。”
“呃……”祁淵說:“其實不會,就一杯米整鍋水然后用電飯煲的煮粥功能煮它一個小時就好了,有時整白粥有時整肉粥,配上咸菜榨菜蘿卜干啥的吃飽肚子就成。”
“哦,那算了。”蘇平嫌棄的撇撇嘴,然后又喝了口粥,才放下調羹,隨后目光左右流轉游弋一圈,便壓低聲音說道:“看你啥事兒都不知道,一臉懵逼云里霧里,怪可憐的,我系統的跟你說說吧。”
祁淵點點頭。
下一瞬間,他反應過來,忽然又有了掀桌的沖動。
然后蘇平沒理他,只詳細的將事情給他講過了一遍。
這些事情比較繁瑣,說完就過了半個多小時。見祁淵坐在那兒沉思,蘇平就起身去把賬給結了,同時把只吃了兩口的蝦粥打包。
雖然很難吃,寡淡無味,但他也不想浪費。正好也基本沒加多少鹽,帶回去給小區里的流浪貓狗吃也不錯。
對流浪貓狗而言,能吃頓干凈的食物,且吃到飽,其實就很難得了,什么少油少鹽,或者喂合適靠譜的貓糧狗糧之類的,多少都有點“何不食肉糜”的意思。
打包完,蘇平拍了拍祁淵肩膀,示意他走了,隨后便回到武警醫院的停車場,雙雙上車離開。
車子啟動后不久,蘇平便問道:“我送你回去睡覺?”
“不了,我回支隊睡吧。”祁淵說:“不然明兒一早又要跑到支隊去,還怪麻煩的。”
“也是。”蘇平很理解他,點頭說:“那我先送你回去。”
“蘇隊你要回家?”
“不回,去小區里把蝦粥放下喂喂流浪貓狗,再把早先準備好的送我老婆的禮物放在餐桌上,就回支隊歇息。”蘇平說道:“不然大晚上的回床上躺著怕吵醒她。”
“禮物?”祁淵微微錯愕。
“嗯啊。”蘇平說:“都是精心準備的,每當有大案要案,可能幾天不能回家的時候,都會抽空給一份。嫁給我這些年讓她受苦了,這一點點心意,希望能讓她好受點。”
“蘇隊看著大大咧咧,還粗糙的不行,但實際上是很細心啊。”祁淵面露微笑,說道:“能嫁給蘇隊你,應該很幸福吧。”
“幸福個鬼,三天兩頭見不到人。”蘇平輕聲說。
祁淵說道:“這也不是你的錯。”
“哪有什么對錯啊。”蘇平笑道:“感情的事哪分那么清楚,斤斤計較的不累嗎?她退一步,我退一步,彼此留著足夠的緩沖地,不好么?”
“挺好的。”祁淵說道:“但理是這么個理,真正能做到的恐怕不多。”
“行了。”蘇平擺擺手說道:“你個母胎單身狗,裝什么感情專家?”
祁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