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人聽了,便讓她別管這事兒,自己先過去看看,如果確認是狂犬的話就上報處理,如果不是狂犬只是生了病,那么再想別的辦法。畢竟沈溫玲還只是學生嘛,無法準確分辨狂犬其實是很正常的事兒。”
祁淵逐漸聽得入了迷,聽到這兒便忍不住問道:“所以……那位拾荒老人就是在這時候被咬的?”
“沒錯。”松哥似乎在電話那頭嘆了口氣,一會兒后又繼續講述道:“而且沈溫玲很清楚那條狗就是她和吳慧文一同喂養的那只,可……吳慧文不肯承認,或許是害怕承擔責任,被嚇壞了吧。”
蘇平沉默兩秒,才繼續問道:“然后呢?”
“沈溫玲自然不肯接受這樣的事兒,但吳慧文不承認,她也沒辦法,畢竟兩人只是上學放學路上逗弄逗弄狗狗,且多數時候并沒有被監控拍到——那會兒的監控密度雖然已經不低了,卻也不像現在這么高。”
“那么……”祁淵又問:“為什么我們先前調查的時候也沒聽說過這件事兒,沒聽說過沈溫玲和吳慧文因為這條狗鬧過矛盾呢?而且,也沒有聽見關于這條狗可能是她們倆喂養的這種說法。”
“因為沈溫玲放棄了。”松哥說道:“沒人知道她經歷了什么,總之第二天,她便蓬頭垢面的說自己認錯了,這些狗長得都大同小異,有的毛色接近的她就分辨不太出來,加上老人死了她太過傷心,就認錯了狗子。”
蘇平若有所思:“吳慶國……在這里頭搞過事吧?威脅沈溫玲了?”
“不知道,關于這點沈溫玲沒說過,哪怕鄭德康嘗試著套路過幾回,也沒有結果,最后鄭德康擔心她起疑,就沒再繼續咬著這個問題。”
祁淵本能的再次抬起自己的筆記本。
“基本事情就是這樣了。”松哥說道。
“所以你愣是給我講完了一個故事,成功拖延了不少時間。”蘇平翻了個白眼,身子往后輕靠,故作淡定的問:“所以,又是老荀的意思吧?他叫你這么硬拖著我,啥目的?”
“嘿嘿嘿,不愧是蘇隊,什么事兒都瞞不過你。”松哥拍了個馬屁。
蘇平翻個白眼,又將手機湊近嘴巴:“少說這些屁話,趕緊的,說吧,老荀又想干啥子。”
“那你得保證不給我小鞋穿?”
“我給你穿小鞋干什么?老荀的話你又不能不管,你夾在中間也怪難受的……”蘇平大度的說道:“放心吧,我能理解你,你盡管說。”
“那個,就在我給你電話的時候,荀隊把待命的重案大隊大部分警力都給調走了。”
蘇平:???
過了兩秒,他眼睛瞪得老大,咬牙切齒的說道:“尼瑪嗶!”
松哥語氣顯得有些小心翼翼:“呃,那個……蘇隊,你不是在罵我吧?”
“是!”蘇平沒好氣的說:“罵的就是你!還有老荀那狗日的!好哇你,松,我那么信任你,你竟然聯手老荀一塊來套路我。成,我記住了,你給我等著吧,接下來你的小鞋肯定層層疊疊!”
松哥欲哭無淚:“蘇隊你不是答應不給我穿小鞋的嗎……”
“老子反悔了!”蘇平翻個白眼:“就準你們套路不準老子耍賴?等著!老子整死你們!”
說著,他將手機往祁淵懷里一丟,說了聲端好,便迅速發動車子。
祁淵趕緊問道:“那個,蘇隊咱們現在去哪兒?”
“回支隊。”蘇平哼了一聲,說道:“我要把老荀打出屎啊啊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