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淵傻樂不接話。
……
一晃眼又過去了一個多星期,施恩申的案子,也完全移交給了檢方。至于那幾個臥底如何處理,祁淵不清楚,也沒敢多問,畢竟這里頭涉及到的事情還不少,有時候知道太多也并沒有什么好處。
最重要的是,他已經不像當年剛剛入職的時候那樣,好奇心如此重,看到什么都想刨根問底的搞清楚了。
現在的他,成長了許多,也麻木了不少。
而到了九月底,公安系統上下又開始忙碌了起來——無他,國慶小長假又到了,而且今年國慶中秋還是同一天,雖然理論上應當沒去年周年慶那般浩大且重要,但肯定也差不到哪去。
這樣的小長假,對于交通運力與公安警力而言都是巨大的考驗,支隊也需要做點動員,準備好排班,免得到時候手忙腳亂。
不過今年祁淵應該到還是挺輕松的,他今年并沒有被借調到其他隊伍當中去,所以只需要負責復發時間就行了。
而且一般的小案子也輪不到支隊出馬,自然有派出所、公安分局的刑偵中隊、刑偵大隊解決。
那兩個部門才是真正忙碌。
不過支隊還是被抽調走了一小部分警力,他們的日常工作也被壓到了剩下的同事身上,總體而言,比平時還是稍微忙碌一些。
直接體現在發呆時間少了……
咳咳,沒辦法,刑偵支隊就是這么極端的單位,忙的時候忙的上天,閑的時候基本沒啥事兒。
……
九月二十八號,傍晚六點半。
祁淵吹著小口哨,走到更衣室換便裝——他還是很喜歡自己身上這套春秋常服,依舊覺得它忒帥,但再也不會傻乎乎的穿著它上下班了。
警服就意味著責任,穿著這身衣服,哪怕是不在上班時間,也得抗下原本并不屬于自己的任務。
比如遇到堵車了可能會被周圍人拉去指揮交通啥的。
反正不管有什么問題,“熱心”市民都會拉他去處理,他還沒發推脫,否則就是不盡職盡責,就是脫離群眾,就是官架子重。
而且還有那么一回,祁淵連夜審訊完嫌疑人做好了口供,一看時間已是九點多了,食堂已不在供應早餐,他就去支隊門口排隊買了點兒包子。
結果就被有心人給拍了下來,發到網上,說他上班時間出來吃包子,是瀆職行為……
好在蘇平和荀牧都不是那種會想輿論低頭,選擇讓自己屬下受委屈的窩囊領導,而是問清楚情況后發了報道,并揚言追究造謠者責任,而且真的花時間精力去好好查了一番。
結果發現拍照發消息的是個曾經因尋釁滋事被拘留的社會閑散人員。
輿論一下出現了大反轉,祁淵也長舒了口氣。
但這種事兒還是讓人煩不勝煩。
蘇平也勸他,只要踏出支隊的門,除非公干,否則就把衣服給換了,至少得把上衣換了——褲子一般人也看不出來。
甚至于就是公干,他也建議不要穿警服,便衣就好。
但見祁淵實在喜歡,蘇平仿佛看到了當年的自己,便由得他了——反正這份熱情理論上持續不了多久的,只要求他在諸如抓捕、蹲點和布控之類的任務當中穿便裝就好了。
“喲,小祁。”剛走到更衣室,祁淵就碰到了正好從里頭出來的方常,方常也第一時間注意到了他,挑眉打了個招呼。
祁淵嘴角揚起露出笑容,說道:“方哥。”
“下班了?”方常問了句廢話。
祁淵嗯一聲,說道:“下班了,正準備換身衣服去吃飯。今天星期天嘛,沒什么事兒。”
“那真好啊。”方常笑道:“我知道一家新開的串串香,味道可棒了,要不要一塊去?”
“好……”祁淵本能的就像點頭答應,但想了想,又說:“算了吧,我就不去了,我還有點事兒。”
“怎么?”方向笑道:“擔心自己柯南體質出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