松哥挑眉,這寧華音是怎么理解自己這段話的?
他只好說道:“我個人可以為他作保,他不可能干對你不利的事兒,他是根正苗紅的刑警,行的端做得正,對得起肩上的銜章,對得起腦袋上的警徽。
這里頭或許有什么誤會,但你不用擔心,我們一定以最快的速度將這件事兒原原本本的調查清楚,還你一個交代。”
“要多久?”
“你不介意的話,現在就可以把他喊進來……”
“不,我介意。”寧華音縮了縮脖子,說道:“我害怕。從認出他的那一刻開始我就覺得心里毛毛的,雞皮疙瘩起了一身。”
松哥若有所思。
接著寧華音又說:“所以關于我被人跟蹤這事兒,我只提了幾嘴,根本不敢說細節,就怕傳到他耳朵里,會對我不利……我真的……怕得很。
昨天你打電話跟我說可以住在你們支隊里的時候,我很興奮也很心動,但回過神我又很害怕,怕正好落在他手里。”
隨后她又深吸口氣,說道:“我好不容易才確定,趙警官,你應該是一位好警察,你不會辜負我的信任的,對嗎?”
松哥雙眼瞇起,嘴角微揚,溫和的一笑,說道:“當然啦,我是人民警察啊。”
頓了頓,他又補充道:“另外……或許是巧合,也可能是別的什么原因,祁警官的老家就來羅浮山附近,十幾公里路,而且國慶他休假回老家了,說不定正好去爬山。”
聽了這話,寧華音忍不住抬起腳,抱住自己的膝蓋。
松哥這一番話讓她更加惶恐了,似乎已經認定,跟蹤自己的就是祁淵。
至少跟蹤自己的諸多人之一中有祁淵。
見狀,松哥安慰幾句,并連連保證絕不會讓人傷害她,才讓她情緒漸漸平緩下來。
“趙警官,”寧華音又咽口唾沫,說:“你知道嗎,剛剛那位祁警官說話的時候,我就想到他跟蹤我,我怕急了,總覺得他是在暗示我什么,警告我什么……
害怕之余,我又忍不住生氣,忍不住故意用強硬的語氣去回懟他,他會不會生氣了,惱羞成怒,對我……”
“放心吧,不至于的。”松哥笑笑,隨后拍拍胸膛說道:“我像你保證,絕對幫你看好他,就算他真的想對你不利,我也讓他絕對沒機會,這樣總該行了吧?當然,我也可以保證,他絕對不會對你不利的,除非你犯了罪。”
“我沒有。”寧華音立刻說道。
“那不就行了。”松哥微笑。
寧華音又縮縮脖子,小心翼翼的問道:“那他會不會派小弟來對付我?”
“噗。”松哥忍不住笑出聲,然后搖頭說:“放心吧,他沒有小弟。”
隨后松哥便站起了身,又說:
“好了,大概情況我基本明白了,我這就去查證此事真偽,給你個解釋和交代,你先好好歇息吧。
記得把防盜鏈拉上,房門在里頭鎖好,除了你父母和我之外,誰來都別開門,中午我給你帶飯——這樣應該能讓你安心些了吧?”
寧華音咬著下唇,輕輕點頭,說了聲好。
她倒沒有因為恐懼而強行把松哥給留下來。
于是松哥便起身,順手拿起煙灰缸將里頭的煙灰煙蒂倒進垃圾桶,把煙灰缸放回原地,便轉身離開了。
并順手帶上了門。
聽動靜,寧華音立刻撲到了門邊,將門反鎖,并拉上了防盜鏈。
松哥抿抿嘴,看向祁淵,指了指走道盡頭,便往那兒走去,隨后又點了根煙,才說:“你都聽到了吧?”
祁淵嗯一聲,點點頭,覺得心塞塞的,忍不住從松哥煙盒里也摸出一根來點上。
“這個小姑娘,可能有點被害妄想癥,你不要太介意。”
“看出來了。”祁淵點點頭,吐出一口煙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