凃仲鑫眨眨眼睛:“看我干嘛啊?法醫和臨床雖然許多都相通,但我又沒看過報告單什么的,啥也不造啊。”
“沒事兒。”蘇平笑笑:“回頭問問醫生吧。”
“嘿,不是,咱們問這干啥子?”凃仲鑫挑眉道:“荀隊他媳婦兒知道不就好了嘛?”
“求個心安吧。”蘇平抿抿嘴。
“嘖,”凃仲鑫撇撇嘴:“真是基情滿滿,也不怕人媳婦兒吃醋。”
蘇平翻了白眼,吐個煙圈。
松哥和祁淵倆忍俊不禁,在場的,也就凃仲鑫敢這么肆無忌憚的吐槽蘇平了……
論資歷,凃仲鑫從警時間比蘇平更老;論級別,凃仲鑫可是主任法醫師,壓根就不怵蘇平。
不論哪方面說,凃仲鑫比之蘇平其實都要高上一頭。
默默抽完了煙,蘇平將煙頭掐滅,又說:“走了,去問問醫生,問兩嘴咱們就歇著去。”
“行吧行吧。”凃仲鑫頷首,同意了他的要求。
祁淵和松哥也知道,蘇平不好好搞清楚這事兒,不確定荀牧的具體情況,心里是絕對不會踏實的,何況他們現在也沒別的什么事兒,也就都沒提什么意見,跟著去了。
此時,偌大的辦公室里,只有兩名值班醫生,以及四名實習生坐在那兒。其余的醫師,除卻要坐門診的,以及排了有手術的之外,中午便下班走了。
噢也不對,這會兒都八點多了,便是輪值出門診的醫師也已經下班回家,只剩兩名醫生在辦公室。
且辦公室門沒關,燈還大亮著,大概率是等會兒還有手術,否則他們應當會回值班休息室去看電視玩手機才對——畢竟住院部一般而言其實沒什么事,也罕見病人忽然病情惡化的。
那類風險較高的病人大多都在重癥監護室,住院部中的病人,大多數傷情病情都相對穩定,加上白天醫生也會跟進做檢查,對需要留意的病患自然也會重點關注。
何況醫院還有一線、二線、三線值班制度,在制度上其實十分完善,看似松松散散的,到下午辦公室就沒人了,其實并不存在病人病情忽然惡化而醫生來不及搶救的情況。
別說,忽然看到四個彪形大漢,有老有少的走進醫師辦公室,兩名醫生立刻就看了過來,似乎有些慫。
一看就是經歷過醫鬧的資深醫師了。
但很快,年紀相對大的那名主治醫師似乎認出了凃仲鑫,站起身來,遲疑的問了一句:“凃主任?”
另一名年輕些的住院醫師明顯松了口氣,顯然,是熟人就好。
凃仲鑫嘴角揚起,露出微笑,問道:“華主任呢?下班啦?”
“他值三線專家班呢。”那主治醫師也跟著笑,然后又自然而然的問道:“您怎么來啦?”
“我來看看咱隊長的情況。”凃仲鑫說道。
身后,蘇平一言不發,而祁淵與荀牧對視一眼,同樣杵在那兒不吭聲,實在是無事可做,只能充當背景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