凃仲鑫補充道:“也未見玫瑰齒現象,不像是典型的外力導致的機械性窒息。”
祁淵微微皺眉,忽然想到自己在平寬縣的遭遇,腦中靈光一閃,立刻試探著問道:“二氧化碳?”
“嗯?”凃仲鑫扭頭瞥了他一眼:“你偷看大綱了?”
“……”祁淵嘴角一抽,解釋道:“沒有,只是忽然想到,我在平寬縣也有一次窒息昏迷的經歷,那次就是因二氧化碳而昏迷的。當時還有平寬刑偵大隊的兄弟因此遇害。”
蘇平翻了個白眼:“身為刑警,竟然能著了犯罪分子的道,落到那幫窮兇極惡的家伙手中,丟人!”
“得,”凃仲鑫撇撇嘴:“你現在吐槽的歡,也不知當時是誰急的方寸大亂差點都……”
“哼哼!”蘇平忽然用力的咳嗽兩聲。
凃仲鑫再次撇撇嘴,卻也沒再多說什么,只道:“好吧,言歸正傳。確實我猜測受害人可能是死于二氧化碳中毒,或者說忽然增高的二氧化碳濃度導致他們四個瞬間窒息,但現在沒法下定論,得回去做個血檢甚至穿刺檢查。”
松哥捏捏下巴,問道:“不用解剖么?”
“沒有明顯的外傷、內傷體征,不需要了。”凃仲鑫搖頭說道:“可以的話還是盡量給受害人留個全尸吧。”
蘇平瞧了他一眼,輕輕點頭,沒多說什么。
祁淵卻若有所思道:“一氧化碳中毒的話,還有可能是燒烤時木炭未完全燃燒而導致的意外,但要是二氧化碳中毒……很明顯是人為了。”
松哥接過話,目光往客廳方向瞥了一眼,同時說道:“今晚沒有人造訪,那么……顯而易見,周佳的作案嫌疑極大。”
“先別急著下結論,”蘇平搖搖頭:“二氧化碳的危害很多人意識不到,說不定是死者利用二氧化碳來制造一種特殊的氣氛,結果玩脫了導致中毒呢?這種可能性也不是沒有。”
頓了頓,他自己倒是樂了,搖頭說:“但總的來說,可能性極小就是了,松說的沒錯,周佳作案的可能性最大。”
祁淵抿抿嘴,道:“但蘇隊說的也對,烏龍的可能性不小……糟糕,這要是周佳把責任統統都推諉到受害人身上的話……恐怕不好辦吶。
又或者,實在推脫不掉的話,她就借口說自己想活躍氣氛,結果不小心造成了命案,以此脫罪,爭取個過失殺人?”
蘇平皺起眉頭,往客廳瞥了一眼,隨后說道:“小聲點,這話別讓她聽了去……
你說的,確實是個問題,不得不防,我們得想辦法盡量鎖定證據,不讓她有狡辯的機會才好。”
“首先是量。”松哥立刻說道:“我們可以查下干冰的用量,如果超過了一定數值,就有理由認為周佳的動機不單純。這方面,我們或許可以從購買渠道入手。”
蘇平幾人對視一眼,輕輕點頭。
想了想,松哥又補充說道:“還有陽臺門,你們注意到沒有,這些滾落在地的木炭,沒有一個進入到客廳的,而且陽臺門上還有少量的碳灰,這意味著受害人二氧化碳中毒的時候,陽臺門是封閉狀態。”
“噢?”蘇平立刻扭頭看向陽臺門,思忖道“關著窗,又關著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