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淵抬眼看去,那車里卻沒有半點動靜。
刑警們紛紛皺起眉頭,舉槍下車,一步步的朝著周佳那輛車走去。
蘇平和祁淵也下了車,看向前方。
不一會兒,兩名刑警出列,繼續往前行。
就見他們倆一前一后,前邊那人一手持著透明的防爆盾,另一手持槍放在盾牌側方指著前邊,身子半蹲,讓自己完全藏在防爆盾后,此時滿臉嚴肅,額頭微微見汗。
另一人同樣半蹲著前行,右手搭在前者的肩頭,緩緩前進。
終于走到車門邊,前者槍口抖了抖,喝了聲開門。
過了兩秒,車門終于打開一條縫隙,同時后者猛地探手出去,對著車門用力一拉,隨后立刻后退。
跟著,側邊又沖出一名穿著防刺服的刑警,猛地往駕駛室一撲一拉,便將周佳強行拉了出來,雙雙摔在地上。
或者說,刑警摔在地上,周佳壓在刑警身上。
爾后刑警腰桿用力一擰,身子便打了個轉,反過來將周佳臉朝下壓在了身下,同時迅速將她雙手反剪了,并摸出手銬將她銬上,才又一把將她拉起來。
此時,她滿臉血污,似乎是在被壓在地上時擦破的。
“蘇隊。”刑警們注意到了蘇平,紛紛打個招呼,隨后方才勇猛的制服了周佳的刑警也走上前來,散了圈煙,自己點上一根,才叼著煙笑道:“老班長,搞定了,人已經抓住,放心了吧?”
“你這家伙。”蘇平呵呵一笑,抬手錘了他一拳。
隨后蘇平側目,給祁淵介紹道:“叫濤哥,他也是退役戰士,身手了得的很。”
祁淵有些詫異,忍不住挑了挑眉,先是趕緊喊了聲濤哥,然后又嘀咕著說道:“這不對吧?濤哥瞧上去頂多也就三十出頭,而蘇隊你從警到現在都快三十年了。”
蘇平翻了個白眼,說:“我沒帶過他,只是機緣巧合,剛好在同一連里待過罷了,也是偶然才發現的。”
濤哥呵呵一笑,也多看了祁淵兩眼,猜測他應該是蘇平十分看重的新人,當即伸出手和他握了握,隨后說:“我一直以蘇隊為榜樣,有一回蘇隊帶我們破案,正好發現咱們還在同一連里待過,從那時起我就喊他老班長了。”
頓了頓,他又正式自我介紹道:“曲蓓區公安分局刑偵大隊七中隊隊長,黃濤。”
祁淵眨眨眼睛,又說:“余橋公安刑偵支隊重案……”
“報啥子家門,說名字不就好了。”蘇平翻個白眼,隨后代替他介紹道:“祁淵,千古奇冤那個奇冤!”
“啊?”黃濤一愣,眼角微微抽搐,忍不住嘀咕道:“不是吧,還有人叫這個名兒?蘇隊你是騙我的吧?”
祁淵:……
過了片刻,他干咳兩聲,說道:“我叫祁淵沒錯,但不是那個祁淵,祁連山的祁,深淵的淵。我自認為我名字應該還是比較正經的,萬萬沒想到竟然會被蘇隊給帶偏了。”
蘇平又翻了個白眼。
“好了。”黃濤擺擺手,指了指周佳,說:“人就在那兒,你們現在直接拿回支隊去審訊,還是先押回我們所里?”
“押回去吧。”蘇平吐口煙霧,隨后淡然的說道:“這家伙不是周佳。”
祁淵:???
他猛地側目看向那人,皺起眉頭。
這會兒雖然是深夜,但幾道光打在了那女人身上臉上,瞧著倒也挺清楚。
然后祁淵發現,雖然眉宇面目非常像,而且還刻意化了妝,精心打扮了一翻,還換上了周佳昨晚的衣服,但是……
她確實明顯不是周佳,而應該是周佳的母親。
年紀差別太大了,畢竟已經是五十歲的人,即使保養得再好,皮膚也難免有些松弛,現出些許老態,給人的感覺與周佳完全不一樣。
也就是在監控視頻里頭看著容易混淆,畢竟隔得距離比較遠,地下停車場光線條件也一般,還有擋風玻璃阻隔。
關鍵祁淵也沒放大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