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淵。”祁淵笑道:“祁連山的祁,淵博的淵,可不是千古奇冤的奇冤啊。”
女孩噗嗤一笑,隨后說:“我姓洛,洛陽的洛,叫洛羽菓,羽毛的羽,艸字頭加水果的果的菓。”
祁淵挑眉。
這話有點兒繞,他一時半會沒能反應過來,但還是回了個微笑。
“你們平時工作很忙嗎?”洛羽菓又開始找話。
祁淵:“也還好,忙的時候足不沾地,閑的時候閑到發霉。”
洛羽菓哦一聲,接著又問:“能加個微信嗎?祁警官。”
“我不玩微信。”他說,片刻后又補充道:“微信只用來工作。”
洛羽菓:……
她明顯有抬手扶額的沖動。
隨后祁淵又默默的從口袋中掏出煙點上。
過了一小會兒,洛羽菓又問:“秋秋呢?”
“……”祁淵默默掏出手機,打開秋秋,展現出了自己的二維碼。
洛羽菓也立刻掏出手機掃碼加上。
之后又是一路無話。
嗯,挺尷尬的,兩人的性子其實都比較內斂,并不太擅長和別人打交道,祁淵剛入警隊的時候連問詢和審訊都不會,難以開口,工作一年雖然轉變了不少,但總的來說,非工作情況下還是宅,不和人交流。
不一會兒,走到了目的地,祁淵看著女孩開好房間,便對她說一聲有事找她,便對她擺擺手,目送她進電梯,然后轉身回家。
有點困了。
剛回到家,他忽然后知后覺的反應過來,洛羽菓不會想住他家里吧?
嘴角微微一抽,說實話他不太能接受跟別人合租,不論對象是誰……
脫掉衣服,掏出手機瞧了眼,女孩說她到房間了,還給他發了張照片,又發了個紅包,說聲謝謝。
祁淵微笑,沒領紅包,說句早點休息,便開了鬧鐘,將手機扔一邊,上傳睡覺。
才五點左右,他便被手機鈴聲吵醒,是蘇平打來的電話。
他晃晃腦袋,讓自己迅速清醒過來,才接通電話,問道:“蘇隊?怎么了?這么大清早的……”
“受害人的鄰居,你帶去賓館的?”蘇平語氣聽上去不大好,上來就是質問的語氣。
祁淵愣了片刻,隨后嗯一聲,問道:“是我帶去的,她說自己害怕,不敢睡,我就給她送賓館去了……怎么了?”
“她遇害了!”蘇平聽上去似乎是在咬牙切齒:“尸體就拋在離支隊五十米的地方!”
“啊?”祁淵隨意瞬間消失,趕緊問道:“怎么會?”
“你趕緊過來一趟再說!”蘇平說道,隨后掛斷電話。
祁淵咬咬牙,趕忙以最快的衣服穿上鞋襪,也顧不得刷牙了,往嘴里塞了兩粒口香糖就跑了出去。
三分鐘后,他跑到支隊門口,蘇平就在那兒等他,臉色黑的像鍋底一樣。
“什么情況?”他喘了幾口粗氣,并問道。
蘇平轉身,示意他跟上,同時邊走邊說:“具體情況暫時不明,老凃正在做尸檢,初步判定受害者死亡于凌晨三點左右,也就是兩個鐘前,致命傷在后腦,被鈍器重擊,一擊致命——推測是榔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