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平嘆口氣,心頭壓力似乎又大了幾分。
同樣的,祁淵臉色也漸漸垮了下去——對于洛羽菓的死,他心里還是很難受。
半晌后,蘇平繼續問:“洛羽菓的家屬,聯系上了嗎?”
“還沒有,打了電話,沒接通。”松哥搖頭:“在睡覺呢吧,天亮了再試著聯系一下。”
蘇平指頭在桌子上緩緩敲打起來,又半晌,他煩悶的掐滅了煙頭,說道:“希望別再出命案才好。”
……
六點二十,老魏打來電話,稱現場被找到了。
就像凃仲鑫說的那樣,兇殺現場比較復雜,在支隊東側的小區內,垃圾桶旁邊。
垃圾桶后頭是塊草坪,不大干凈,寵物糞便與垃圾污水不少,老魏與凃仲鑫合作,判斷受害者當時應該站在垃圾桶邊,面朝草坪,兇手從身后悄悄的摸過來,對著她后腦便狠狠一錘,爾后她便倒在草地上。
接著,兇手便將她的尸體帶離了小區,拋尸在支隊邊。
可惜現場附近并沒有監控,沒能拍到他作案的過程。
蘇平幾人迅速趕到現場,而此時阿先正在向保安問話,似乎問詢才剛剛展開。
他們湊了上去,就聽保安說:“這門禁壞了好久了,報上去他們也不修,干脆門就開著,一直也沒出什么事嘛,誰知道這次就……”
解釋了幾嘴后,就聽阿先問:“三點左右的時候,有沒有見可疑人員出小區?”
保安明顯愣了一下,幾秒后才納悶的說:
“剛剛不是講過了嗎?大概三點不到點的時候,有個男人抱著個女人急急忙忙的跑了出去,他耳朵上還戴著耳機,一邊跑一邊說,陳醫生,快準備一下,小洛受傷了,我這就把她送過去……他好像是喊得這倆稱呼?”
蘇平撇撇嘴,猜到阿先是看見他們過來,刻意再問了一遍這個問題。
而保安又趕忙解釋說:“剛也講過了,我們哪能想到那女孩兒竟然是那家伙害的啊?一聽受傷,送醫院,就沒管那么多了,哪能想到那家伙的戲竟然這么多!”
隨后他又道:“至于那女孩兒……我也見到她進來了,大概就在五十分左右?反正距離那男人抱她出去沒多久,你們自己調監控看嘛,一清二楚的。
只是出去的時候她被橫抱著,我們真沒想到受傷的會是她,要認出來的話那肯定會覺得有點蹊蹺,多留點心思,畢竟剛進來就受傷了,鐵定有事兒,但總不能讓我們認頭發就認出才見過一眼的女人吧?”
這保安倒是一副理直氣壯的語氣。
雖然說起來他們確實不需承擔法律上的責任,也不構成不作為犯罪。
畢竟兇手進入小區時應當并未走門,圖偵那邊快速過了一遍監控也沒找到他進小區的身影,且選擇的作案地點也是監控盲區,出來時同樣演戲演的相當好……
硬要說的話,也只能怪門禁損壞許久卻沒修,反而任由大門開著讓人們進出了。
這是對業主人身財產安全不負責任的提現,可責任在物業,保安將情況報上去后也說不上話。
而坑爹物業何其多,收錢不辦事還想當業主的爸爸。
蘇平忍不住暗暗嘆了口氣,沒有再聽下去。
這里,恐怕也不會得到什么有價值的線索了……
除非兇手正好是這個小區的業主,但在壓根不知道嫌疑人樣貌,頂多只知道身高身材的情況下,即使他是該小區業主、住戶,想要鎖定他也十分艱難。
南方身高超過一米八的雖不多,卻也不罕見,這個排查面依舊大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