荀牧緩緩搖頭,說道:“人也從醫院押解回來了,這會兒小王和阿先正在審訊,暫時還是沒有突破,咱們看看去?”
蘇平沉思兩秒,點頭說:“也好。他傷的怎么樣?”
“還好,不算太過嚴重。”荀牧說:“面部軟組織挫傷,不過顴骨沒啥事兒。腿上被砍的也不算太深,且沒傷到大動脈,做了清創處理,例外各縫了一層之后,再打了消炎和破傷風,沒啥大礙了,定時輸液吃藥就好。”
蘇平嗯一聲,接著問:“他身份查明沒有?”
“不是本地人,剛來余橋不久,其他情況不明。”荀牧撇撇嘴:
“不考慮洛羽菓的死,他算是昨晚那樁案子中最大的疑點之一了,天知道他為什么拿著砍刀躲在衣柜里頭,又是什么時候躲進去的,是否全程都聽著付路平他們作案……”
“他家人什么的,都沒聯系上?”蘇平挑眉。
荀牧搖頭:“昨晚到現在,事情一大堆,騰不出手來,現在在弄著了,估計很快,放心吧。”
蘇平嗯一聲。
幾人便一塊往另一處審訊室走去,走到隔壁,進入監督室當中,隔著單向玻璃旁觀著王兆和阿先審訊那暴徒的過程。
這家伙,似乎咬定了死活不開口的策略,雖然表情相當豐富,時不時也有些小動作暴露內心深處的想法,但就是不張開嘴,始終裝傻充愣。
說實話,在線索嚴重不足,壓根不知道他究竟什么情況的前提下,對付這種人還真的怪難纏的。
想到這兒,蘇平也不由得瞇起雙眼,從口袋中摸出煙,散了一圈,隨后說道:“來,大家討論討論看看,面對這種情況,該怎么辦?”
“轉移策略,走零口供路線吧。”祁淵思忖片刻后,說道:“查清楚他這個人,確定他的身份,了解他近期都去過哪兒,接觸過誰,我想應該就能大致明確他出現在現場的原因了,到時候不怕他再死不開口。”
“是這個理。”荀牧輕輕點頭,跟著說:“何況看他表現,明眼人都能瞧得出來,這里頭肯定有鬼,他絕對也犯罪了,否則不會是這幅表現。”
松哥也忍不住說道:“甚至有可能,他也是去殺人的,只不過還沒趕得上趟,就被付路平和姚婧給搶先了。”
蘇平翻個白眼,吐槽道:“感情這**毛還是個搶手貨?”
荀牧攤手:“有一說一,就他干的這些破雞蛋事兒……說不定還真蠻搶手的。不一定是要殺他,但想揍他甚至想砍他的人絕對比比皆是。”
“倒也是。”蘇平嘴角一扯,倒也勉強認同了這話。
有一說一,甄雄坤確實招人煩,甚至招人打,如此肆無忌憚下去,遲早要出事。
畢竟他的行為是越來越過分。
能作死到現在才招來瘋狂報復,已經是個不大不小的奇跡了。
只是,他似乎用光了自己所有的運氣,終于被報復,下手就如此狠絕,被砍了、捅了數刀,被潑糞,被逼著吃屎,被刺瞎了眼睛,被砍下了頭顱。
這時,祁淵又說:“對了……甄雄坤的前女友查過了嗎?這個人,會不會是他前女友找來的?”
蘇平看了他一眼,說道:“約的中午見面,她在上班,中午才能騰地出空來,等會兒你跟我過去一趟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