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早趕到工地的的工人都聚在一邊,不時抬手指指點點——出了這檔事,施工肯定得暫停,調查清楚案子再說。
抵達目的地,蘇平第一時間安排圖偵和部分刑警去調取工地與周邊商戶的監控錄像,至于交通探頭那邊,早就安排了人前往交管局對接了。
隨后,他又安排刑警去與目擊證人、報警人及現場民警溝通,掌握最新情況,并對本案有個相對系統的初步了解。
接著他才抬起手表看看時間,微微皺眉,嘀咕道:“不對勁啊。”
“怎么?”
“按理說……在不擾民的情況下,這樣的大樓盤,工地可以算是二十四小時不停工。”蘇平嘀咕道:
“何況大貨車白天主城區限行,許多活,如裝卸建材、土方等,都只能在晚上進行,兇手沒條件神不知鬼不覺的把尸體掛上去才對啊,更別說到了八點鐘才被發現……”
聽到這,幾名刑警紛紛側目,爾后一個個的也沉思了起來。
先前一個個的注意力都在電影上邊,這會兒到了現場,再聽蘇平一說,才恍然大悟——藝術與現實果然還是有著巨大的差距,不同國家的情況也迥乎不同。
當然,他們也沒指望從一部電影中獲取什么靈感,先前討論的只是消遣,加上電影中的部分情節就這么發生在現實里,他們也覺得有些新奇。
仿佛時空錯亂一般。
不過,既然發現問題,也就有了方向,松哥立刻出聲,說道:“蘇隊,我去問問工地的工作安排情況,篩出昨晚和清晨的工人吧。”
“嗯。”蘇平頷首說道:“去吧。”
而此時,凃仲鑫說:“需要把尸體放下來,我做個尸檢,好確定他死亡的時間……小柴,你瞧著有需要提前固定的證據什么的么?”
后半句話,他問的是柴寧寧——修養至今,她終于忍不住了,強硬要求要重新出現場,蘇平拗不過,也就由得她了。
柴寧寧點點頭:“需要先勘察塔吊內部的情況,將證據固定下來,然后才好安排人員進去將尸體放下來。因為很可能是兇手操控的塔吊,而他應當多少會在操作室內留下些許痕跡。”
“嗯,倒也是。”凃仲鑫頷首,想了片刻后,又問道:“看你欲言又止的模樣……還有別的問題么?”
“呃,那個……”柴寧寧面色赧然,有些不好意思道:“我恐高……”
“咳咳,我也是。”祁淵抿抿唇,說:“我爸還好,我媽也恐高,可能是外公外婆傳下來的遺傳病?”
蘇平扶額:“神特么恐高遺傳,這說白了就是……”
“別說,”凃仲鑫打斷他,說:“雖然目前尚未有這方面的直接證據,相關研究據我所知也相對欠缺,但恐高或許真和遺傳有關,我正好看過少量這方面的報告,父母一方有恐高癥的,子女也有較大概率得……”
“倒是還達不到恐高癥的程度。”祁淵擺擺手,解釋道:“飛機電梯還是敢坐的,玻璃棧道和觀光電梯也敢上去,但就是會有些腳軟,還有心跳加速,臉色略白,菊花發癢之類的感覺,就比較輕度。”
“我去吧。”老魏輕笑道,他是擔心柴寧寧太久沒出現場,有些生疏了,特地跟過來照顧照顧的。
蘇平點點頭,說:“手腳盡量快些,咱們不能任由尸體在上邊吊太久。另外,千萬注意安全。”
“放心吧,俺曉得。”老魏咧嘴,拍拍胸膛,便帶上名痕檢員走開了,去找塔吊工人帶他們上去。
此時蘇平又說:“小柴,工地這里,也需要好好查探,這一塊交給你負責吧。”
“好。”柴寧寧本就有些不好意思,這會兒聽到蘇平安排任務,又哪里會有意見,自然是滿口答應。
祁淵左右瞧瞧,問:“那個,蘇隊,咱們干哈子?”
“你怎么還在這兒?”蘇平反倒詫異的挑眉:“剛下車時我安排了一大堆任務,你沒挑一個去干活?”
“那……被你點到的帶鍋們也沒挑我啊。”祁淵無辜的一攤手:“他們怕是把我留給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