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
勻了兩口氣后,老魏輕輕搖頭,說:“塔吊操作間內倒是有大量的指紋之類的痕跡存在,都提取固定了。但……如果說已經確定尸體是那個老畢吊上去的的話,那這些痕跡就都沒啥實際價值了。”
蘇平輕輕頷首,對此并不感到意外。
在內個誰將老畢扭著帶過來時,蘇平就有所預料。畢竟對操作間進行勘察也只是為了確定操作工,而此時操作工已經被提前確定……
“先待命吧。”蘇平說道:“不一會兒,或許就能發現新的需要你們進行勘察的東西。”
“好。”老魏自然沒什么意見,就站在了一旁。
不一會兒后,他也留意到受害者的指紋,不由咦了一聲,湊前兩部,盯了幾秒,說:“這家伙的指紋……”
“我們剛提過了。”凃仲鑫說道:“此人指紋異樣,可能是在逃人員,也可能是別的情況。老蘇說暫且不管,想辦法確認他身份再說。”
隨后他搖搖頭站起身,繼續說道:“初步判定,受害人死亡于昨晚十點到十一點之間,距今約十個小時上下,死因當時內臟破裂引發的損傷性休克。
另外,受害人體表傷痕極多,時間跨度也較長,部分傷痕已初步痊愈,四肢可見約束傷……所以,不排除多人作案乃至多人多次作案的可能。”
蘇平嘖一聲,接著問:“這個‘多人’……是幾人?”
“按照體表徒手傷、鈍器傷的形態及嚴重程度判斷,恐怕至少有兩人,一人力量極大,另一人力量較小。”凃仲鑫回答:“時間跨度應該在四十八小時左右,偏差不會太多。
次數的話……至少三次,至多五次,有三類傷,從傷創形態與愈合程度來看,彼此間隔時間不長,但‘手法’有所改變。”
蘇平默默翻開筆記本。
于是凃仲鑫接著說:“第一次損傷,應當是發生在六十個小時之前,或者說死亡前四十八小時,即大前天晚上。
此時,他后腦受創,推測是被兇手自身后偷襲,以磚頭拍打他后腦,打了三次,致受害人昏迷,之后被兇手踢了幾腳,拉走了,留下些許擦傷和淤痕,除卻后腦部損傷外,其余傷痕已恢復許多。”
蘇平記下,點頭,示意凃仲鑫繼續說。
“按照五次傷害來算吧,第二、三、四次,應當發生在前天晚上到昨天凌晨之間,距離死亡時間約二十四小時。”于是凃仲鑫便低頭看了眼尸體,又繼續說道:
“此時受害人手腕被束縛吊起,手指肢端缺血嚴重,出現小部壞死,并先后遭受兩次棍棒擊打,一次徒手毆打,毆打區域集中在大腿與軀干部位,兩次棍棒擊打之間有一定的時間間隔,但不算太長。”
老魏挑眉,嘀咕道:“這都能看得出來?”
“主要兩次棍棒擊打用的‘棍棒’并不相同,損傷部位生理學、病理學形態具有較大差異,比較好判斷。”凃仲鑫解釋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