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后祁淵才繼續說:“所以……這名運動員,并非直接兇手,那么他在本案中扮演著什么樣的角色?”
“得,”蘇平撇撇嘴:“還以為本案就要破了,被你這么一說,又是一大堆疑點,離破案還遠著。”
說完,他又看向祁淵,問:“你有什么主意?”
“沒有。”祁淵果斷搖頭,說道:“我就想到了些問題。”
……
與此同時。
荀牧掛斷電話,微微皺眉。
邊上的阿先問道:“怎么了荀隊?”
他將右邊的耳機摘下,輕嘆口氣,說:“得,老蘇和老凃那邊得到結論,這個汪海,恐怕并不是直接兇手,扮演的角色不明。”
汪海,就是那名籃球運動員的名字。
阿先挑眉,但沒多說什么。
荀牧也沒多解釋,只專心開車。
終于到了豐禾派出所,中隊長早在門口侯著,等荀牧等人剛停下車,就立刻小跑著過去,開口便說道:“荀隊,相關材料我們都已經提前準備好了,你們直接過目便可。”
他倒是沒找借口開脫,對此荀牧也挺欣賞,點點頭,帶上阿先等兩名刑警往派出所內走。
走了幾步之后,他又問:“你們知道汪海現在人在哪兒么?”
“不清楚。”中隊長搖頭道:“我派了兄弟去他家,沒人,想打個電話過去,又怕打草驚蛇……”
“電話我讓技術隊的查過,關機。”荀牧接話道:“目前正在調查他關機前與基站交換數據的記錄,但……關機時間有點長了,不一定能獲取到有價值的線索。”
中隊長嘆口氣,搖頭,接著說:“案卷我也看過了,怎么說呢……如果光論他父母的失蹤案的話,或許真有可能是被害,但沒有任何證據支撐,也始終未見尸骸,僅憑汪海的個人意愿,確實沒辦法定性為兇殺案。
而且吧,退一萬步說,就算是兇殺案,也不太可能是他幺叔干的。一來他幺叔具備不在場證明,并沒有作案條件;二來,根據案卷顯示,他幺叔與他父母也沒什么矛盾,相反感情還非常好。”
荀牧側目:“那他如此判斷的依據究竟是什么?”
“大概……是房子吧?”中隊長說道:
“汪海爺爺去世的早,留下了一套房,因為他爸要結婚的緣故,臨死前,他爺爺立下遺囑將房子給了他爸,次年他爸他媽結婚,又一年生下他——而他幺叔結婚反而還要早兩年,孩子也比他大兩歲。
因此汪海認為,他幺叔對他爸一直懷恨在心——不過,**十年代,房價可沒現在那么夸張啊,甚至還蠻‘平價’的,我想他幺叔心里或許真可能有點吃味,但也絕不可能說懷恨在心這種程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