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海又繼續說:“另外,她現在就在余橋,我請技術隊的幫忙定位了,未免打草驚蛇,我暫時沒有和她聯系。”
小高接話說:“應該是馬哥在查,我來開會的時候看到他正在忙,不過我沒有多問。”
“有消息立刻回復。”蘇平說一句,然后又說:“但僅憑這些,仍舊不能確定她的嫌疑,只能說她有動機,汪海也有可能替她隱瞞。”
“嗯,所以我想請她過來問問話。”老海說。
“行,交給你了。”蘇平點頭,接著又問:“其他人呢?都匯報下。”
于是眾刑警先后匯報工作,但卻大多沒有實質性的進展。
對此,蘇平早有預料,不過也不失望,畢竟現在大方向已經有了,只是關于假監理員的身份,還得繼續深入調查一番才行,汪海的女友雖有嫌疑,但卻未必是她。
于是蘇平開始分配安排任務,要求各組刑警繼續深入調查,收集線索、完善證據,并讓阿先與方常去與汪海接觸,以他女友進行試探,便宣布了散會。
但最后,他讓凃仲鑫、柴寧寧、松哥和祁淵留了下來。
等人走完后,蘇平才問:“小柴,沈安家里,有什么發現?”
“在小姑娘的床上、被子上甚至部分衣服上發現了精斑。”柴寧寧說道:“另外還發現了指紋,與房東能對應上。另外,精斑已經送實驗室鑒定……”
“鑒定結果出來了,和房東DNA吻合,坐實了他的犯罪證據。”凃仲鑫插話說道:“不過,還得對小姑娘做個檢查才行。
這事我不方便,我打算請我學生過來幫忙,原則上這事兒需要你們點頭,不過為趕時間,我先通知她了,這會兒應該已經在路上。”
“哪個學生?”荀牧問道。
“方艾,老蘇知道的。”凃仲鑫說:“副主任法醫師,陵陽區分局法醫科主任。”
“噢?她啊?”蘇平輕笑:“那小姑娘都評上副高了?”
凃仲鑫翻個白眼:“人都四十二了,還小姑娘呢。”
“嘖,時間過真快,晃眼都十來年啦。”蘇平有些感慨:“我記得當時還想撮合她和老荀來著。”
“性子不合適。”荀牧說道:“她是個工作狂。”
“還說人家,你能好到哪里去?”
“所以啊,倆工作狂湊一塊,沒人顧家怎么行。”荀牧理直氣壯。
蘇平敲敲額頭。
他懶得在這事兒上多掰扯,又看向松哥。
松哥會意,當即說:“那兩人,審了一晚上,因為顧著相互推卸責任,所以話里有不少矛盾的地方。
初步推斷呢,我比較傾向于寧黃菊的供述,即房東先侵犯了小姑娘,被寧黃菊撞破,隨后以此為威脅,勒索了不少錢財,這從房東流水可以看出來。
但寧黃菊期間是否被房東侵犯,尚不清楚,或許寧黃菊這么說只是為了博取同情。”
“總而言之,倆都不是什么好東西唄。”荀牧說道。
“看樣子還是得直接問問小姑娘,問題可能會很尖銳。”蘇平輕嘆口氣,接著又看向荀牧,問道:“專家你找好了嗎?”
“嗯,找好了,我老婆同學,”荀牧說道:“二級心理咨詢師,專業技術還算靠譜,她說大概九點半左右能到。”
“成。”蘇平看看時間,說:“小祁,你去通知沈安,讓他帶著他女兒過來一趟吧。”
“好的。”祁淵當即起身,從口袋中摸出手機,給沈安打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