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蘇平要的就是方向,否則根本無法繼續調查下去。
結果問著問著方向就TM歪了。
于是蘇平只好開口引導:“那么,在你印象里,有誰和汪華矛盾極深甚至說得上有死仇的?”
“這個我真的不知道。”賀見搖頭說道:“要知道的話昨天我就告訴你們了,昨天下班后回家我還好好想了想,也完全沒有收獲。
自從知道他欠債,我倆關系開始破裂之后,我對他的關注就越來越少了,但在此之前,據我所知是沒有,他雖然性子偏執又要強,但人真的不壞。我到現在也沒想通,他怎么能往死里得罪人的?”
祁淵撇撇嘴。
這個問題他也想知道啊,汪華究竟惹到誰了?這么苦大仇深的,還頂著風險冒充監理員把他尸體給吊起來。
但仔細想想,作案人的泄憤方式也蠻奇葩,腦回路怕是也異于常人,大概率也是個奇葩。
偏執狂碰到奇葩,擦出了仇恨的火花?汪海不經意間的舉動刺痛了他,又因為性子死活不肯道歉認錯,反倒對人吐槽說他小肚雞腸,從而埋下了仇恨的引子?
似乎也不是沒可能……
祁淵正想到這兒呢,蘇平便開口問道:“那,汪華的交際圈當中,有沒有誰是比較……嗯,比較異于常人的?”
得,兩人都想一塊兒去了。
賀見面露思索之色,隨后輕輕搖頭說:“這個我也不大清楚,我對他的人際圈子了解的不多,認識的人也有限,除了紀黃安基本就沒了。”
蘇平眉心緊鎖。
問了這么久,卻僅僅只聽到些“八卦”,實質性的進展一點沒有,讓他難免也有些煩悶。
又問了些許情況,見賀見著實說不出什么東西來,他便擺擺手說道:“行了,那就先這樣吧,小祁,記錄給她簽個字。”
“好。”祁淵頷首,隨后立刻在本子上補了幾筆,遞給賀見。
賀見看一眼,用力抿著嘴簽完了字,隨后問道:“那……警察同志,我可以回去了嗎?”
“回哪兒?”蘇平翻個白眼:“先留在支隊吧,晚些時候可能還要你配合調查,你打個電話跟你單位說一聲。”
“啊?”賀見張了張嘴。
“我也不限制你自由,你要走要留自己決定。”蘇平說道:“我建議你自己留下,否則下次再找你的話,可能就會帶上傳喚通知書了。”
賀見咬著下唇,掙扎一陣子,才說:“那我留下吧。”
蘇平嗯一聲,與祁淵離開了問詢室。
走出幾步之后,祁淵忍不住側目瞥了蘇平一眼,問:“蘇隊,這么讓她留在支隊……不太好吧?她畢竟也不是嫌疑人,基本可以排除作案嫌疑。”
“我又沒硬留。”蘇平翻個白眼:“只是建議而已,聽不聽她自己決定就是了唄。
再說,你覺得她現在有臉回單位?哪怕她單位的人并不清楚她的事,感受到他們的目光她怕也芒刺在背吧?還不如讓她待這,我也不限制她,只要別再出什么岔子就好。”
“成吧。”祁淵應付一句,又嘟噥道:“這都什么事啊,這樁案子未免也太波折了點吧?一下這一下那的,牽扯怎么就這么多?”
“牽扯比這更多的案子多了去了。”蘇平輕哼一聲,說道:“越是一團亂麻,咱們就越得抽絲剝繭,把條理給順清楚咯,再順藤摸瓜的查下去,直到把一個個謎團徹底揭開,一項項證據就位,犯罪嫌疑人全部抓捕歸案。”
“我知道,我也不是發牢騷了,就是有點感慨。”祁淵搖搖頭說道:“沒事兒,我能調整好心態。”
蘇平悶悶的嗯一聲。
祁淵又忍不住側目看向一旁,看向接待室的方向,搖頭說:“也不知道那里邊的情況怎么樣了……”
“相信她們吧。”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