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是個別,但好事不出門,壞事傳千里,這樣的事天然具有話題性,夸張點說吧,哪怕一萬例里只有一例,影響也十分壞。
就像犯人里但凡有那么一位無辜的、被脅迫犯罪的、防衛過當的,一定程度上,也會激起社會對這個絕大多數都罪有應得的犯罪群體同情,進而有人質疑刑罰是否過重,質疑監獄會否毀掉這些無辜者。”
祁淵挑眉:“對犯人講人權就是這么來的?”
“不全是。”蘇平搖頭:“人權啊,展開說就太大了,你只要知道,多數海外人權組織與人道組織的控訴,背后都帶有政治訴求乃至經濟訴求,有著與人權、人道完全無關的不可告人的目的。
他們根本不是真的關注犯人的人權,這只不過是個幌子罷了,再在國內找些公知、水軍帶帶節奏,影響下輿論,再加上可能有個別人尋思著為自己留條后路,聽之任之乃至推波助瀾,蕪湖,就輕松的忽悠了不少‘網友’。”
“emm……”祁淵忍不住咽口唾沫:“蘇隊,到此為止吧?我總感覺再扯下去,咱們都得沒了。”
蘇平失笑:“得,吃飯去吧,我請客。”
“好嘞!”
……
次日清晨,蘇立堃、李杏鈺尸體被發現于遠河服務區——該服務區,距離花羊近四百公里,以余橋為起始點的話,則完全是相反的方向。
“尸體啊。”會議室,蘇平沉默幾秒后,說:“那位老板急了。”
“是啊。”荀牧說:“在服務區的廁所里殺人……呵。”
“有個更壞的消息。”松哥接話,繼續匯報道:“通過服務區的攝像頭,兇手很快就被鎖定。
他名叫劉洛,今年四十六歲,老賭徒了,曾經因為出老千被發現,叫人削掉了三根手指,從監控視頻來看,他和蘇立堃夫婦應該也認識,或許是一個團伙的人。”
荀牧挑眉:“這怎么是壞消息?”
“九年前,他因為亂搞男女關系染上了艾滋。”松哥合上筆記本,說道:“所以……”
祁淵心里咯噔一聲,皺眉問道:“自殺了?”
“自殺了。”松哥嘆息道:“在高速應急道上停車,切頸自殺,留下了一封遺書,把所有的遺產都留給了女兒,希望女兒以后能好好生活——他是今天凌晨三點,被高速執法大隊發現的。”
蘇平握拳:“這是明目張膽的挑釁!”
“趙廳也這么說。”
“嗯?”荀牧挑眉:“驚動省廳了?”
“是的。”松哥說道:“影響太過惡劣,趙廳決定親自督辦本案,并調動花羊、余橋和花斗三市精英組建專案組,爭取在最短的時間內,將幕后真兇繩之于法,將犯罪團伙徹底搗毀。
趙廳說了,掃黑除惡專項斗爭進行了這許久,決不允許我省還有漏網之魚存在,更不允許這幫人如此猖狂,必須與他們斗到底,徹底打垮掉。”
“這話我愛聽。”蘇平松開拳頭,嘴角揚起,說:“對方已經急了,不惜出動這樣的死士來作案……呵,卻是亂了陣腳,留下了尾巴,我想,偵查難度應當不大才對。”
“我也有這樣的直覺。”荀牧點頭,說:“但可能十分危險,就怕他做困獸之斗,甚至起了拉人墊背的心思。”
“嗯。”蘇平頷首,站起身,笑道:“所以……余橋方面,我去吧。”
荀牧皺眉。
剛想開口說些什么,就見祁淵、松哥和方常也先后起身,異口同聲道:“也算我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