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了?”
“聽說是讓老虎給咬死了。”有知情的人插了一嘴。
“你可得了吧!那些摟鋤頭種地的不知道,咱哥們還不知道這個?這片山上原來那母大蟲不都被異鬼給吃了嗎?”
“呵呵。”大胡子神秘的一笑:“這可是我那個當捕頭的表哥親口和我說的。”。
領頭的獵戶沉默了片刻后說道:“那樣也好,至少以后上山不用總想著要避開這兩個異鬼了。對了,還有個事和你們說一聲,就是陳家莊那邊原來收咱們野味的陳公子死了。”。
“死了?那個喜歡吃野味的陳公子?”
“這……陳公子平時收的野味可是不少,是個大主顧!這下怎么就突然死了?以后少了個出路啊!”
“聽說是自己騎馬時不小心跌下來摔斷了脖子。”領頭的獵戶嘆了一聲。
對于他們這些獵戶來說,一個家資豐厚還能給上不錯價格的老主顧忽然沒了也算是不小的損失了。
……
陳家莊。
獵戶們口中死了人的陳家莊中心一座大宅當中卻是張燈結彩、門掛紅綢、窗貼喜字的喜慶景象。
然而若是細心去看,這種看似“喜慶”的場面卻有著許多讓人細思恐極之處:不但本應該熱鬧的婚禮大堂上一片死寂,而且唯一一桌“酒席”上的菜肴都是白事貢品般的擺盤。
而隨著后堂一陣窸窸窣窣的聲音,參與這一場詭異婚禮的人員也悉數登場。
首先便是坐在堂桌前的一對老夫妻。
而在幾名長工、丫鬟和老媽子的搬運下,一對新浪新年打扮的男女尸被抬到了堂上。
此時。
無論男尸還是女尸的臉上都撲著厚厚的白粉,嘴巴和臉蛋拙劣的提著紅色反而讓他們更加詭異駭人。
但若是強忍著不適去細看便不難發現:男尸的腐爛程度要更高一些,一些眼眶嘴唇周圍的皮膚已經褶皺塌陷,甚至尸身已經開始散發出一股難聞的腐臭味。而女尸相反卻十分“新鮮”不但整體容貌保持完好,甚至從脖頸、手掌露出的皮膚上看連尸斑都還未來得及產生,連肢體也還十分柔軟,顯然是剛死不久的尸體。
“一拜天地~~~”這樣的**自然請不來什么像樣的證婚人,自家老媽子尖銳著嗓子便扮演了這個角色。
而一切都在眾人擺木偶戲般的場面中一應俱全卻又草草收場。
即使是陰著臉孔的老夫婦也似乎只是想要快點走完這個過場。
最終。
婚禮進入到最后一個環節,在長工和老媽子、丫鬟分別將男女尸抬進洞房并且關合房門之后,眾人都不由得松了口氣。
“這下少爺該滿意了吧?”老媽子暗自想著,同時一雙眼珠不著痕跡的看向此時同樣松了口氣的老財主夫婦。
此時。
干瘦老頭的臉上沒什么表情,而一旁的陳氏卻是掏出棉布手絹擦了擦眼淚,臉上悲苦:“我可憐的孩子,早知道便不讓你去騎馬了!要是去年早早的結了親,又如何還需辦這**?嗚嗚嗚~~~”。
一旁的丫鬟臉早就白了,一半是搬尸體累的,一半其實是嚇的——她看著那一臉悲苦的主家老太太卻是怎么也聯想不出下午那會兒用枕頭親手悶死“新娘子”的狠毒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