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坐在第一輛馬車上,身穿前后兩條四爪正龍,兩肩是兩條四爪行龍龍袍的沐小天,坐在馬車上目不斜視,對馬車外眾人的圍觀毫不理會。
不是沐小天不想顯擺顯擺威風,而是他怕露出馬腳,萬一被人認出他不是太監小桂子,而是真正的沐小天,他就沒辦法離開京城了,就算他逃進了蓬萊洞府,可是等他出來還是出現在當時進入蓬萊洞府的地方。
萬一自己進入蓬萊洞府的地方被人蹲守住了怎么辦?
自己現在又沒有其它帶血的瓷瓶當坐標,除了碧水瑤和傅月靈身上的兩個瓷瓶,還有一個在起作用的瓷瓶又被人搜走了。
現如今自己腦中三副黑黑的視頻圖像什么也看不見,應該是自己丟失的那個瓷瓶沒有被人拔掉瓷瓶口的木塞。
沐小天也不急著掐斷這個瓷瓶的監控定位功能,他倒是想看看是什么人搜走了自己身上的瓷瓶。
京城里面的人無不羨慕的望著出城門的鳳陽王的車隊,許多人都翹著腦袋,緊盯著第二輛馬車,想見見聞名已久的京城三絕色之一的傅家小姐,如今的鳳陽王王妃。
城門口,避讓在一旁急著準備回老家的傅萬青父子看著風光無限的沐小天,心里像打翻了五味瓶,什么味道都有。
雖然鳳陽縣不是好地方,可就算沐小天以后向朝廷退還了封地,他還是實打實的王爺,可以拿朝廷的俸祿,比自己的一品大學士地位高多了,已經是位極人臣。
而自己身為一品大學士卻為了自保,只能告老辭官回鄉,離開這個爾虞我詐的朝堂。
馬車上傅萬青的小妾,小桃紅挑開了馬車的簾子,眼望著鳳陽王后面的第二輛馬車,心里很是羨慕妒忌。
心里一陣埋怨:“為什么當初李嬸她們陷害的不是我?如果陷害得是我的話,現在我也成了王妃娘娘了。”
眾人圍觀的鳳陽王車隊,第二輛馬車上的王妃娘娘從始至終都沒有露過面,讓想看絕色王妃的眾人大失所望。
沐小天自然知道,第二輛馬車是空的,里面根本就沒有什么王妃,只是一輛空馬車做個樣子而已。
眼看著鳳陽王的儀仗隊已經出了東門,傅文俊急忙向傅萬青問道:“父親,我們回翼州與妹夫去鳳陽縣同路,要不要追上去與他一起走。”
傅萬青閉著眼睛想了一會,點頭道:“如此也好,現在世道不太平,能和他一路回冀州也好有個照應,畢竟有三百名官兵保護,路上也安全一些。”
傅文俊急忙向五十多名仆人和丫環喊道:“我們快點出城,跟上前面鳳陽王的車隊。”
傅府的家仆都認識沐小天,現在他成了鳳陽王,又是自家老爺的女婿,一聽可以跟著他一路回翼州,立刻高興的趕著四輛馬車快速的出了城門,追著沐小天的車隊趕了上去。
跪在城門角落的一名不斷磕頭乞討地邋遢乞丐,失神落魄得望著傅萬青一行人匆匆忙忙地出了城門。
此時的乞丐內心是崩潰的:“早知道皇上會將我殺死姬賀的事情算到了牛澤的頭上,我干嘛要花銀子向一名乞丐買這身乞丐裝啊!”
原來這位乞丐正是燕郡王,昨晚他殺了賀郡王以后,為了逃出京城,臉上抹灰,還花銀子買了一位乞丐身上的衣服,想扮成乞丐混出城。
明明可以光明正大、趾高氣昂地走出城門,結果由堂堂郡王爺扮成了邋遢乞丐,還得學著乞丐樣向路人磕頭乞討,能不郁悶嗎?
燕郡王拿著手上的破碗,走過城門的時候,抬頭看著懸掛在城門上的牛澤的人頭,狠狠地向地上吐了一口吐沫,來發泄心中的怨恨,就是牛澤將他打暈了,自己的菊花才受到了賀郡王的摧殘。
燕郡王瞪著怨恨的目光,望著城門口上用石灰處理過得牛澤的人頭,在心里狠狠說道:“如果不是本郡王現在扮的是乞丐,本郡王就將你的人頭取下來當夜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