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什么?我這道傷也是朱家人預謀的?”
這下關山銘有些坐不住了。
江流點頭:“那個殺你全家的武者是朱家派過來的,而你這道傷就是武者傷的。”
“你自己推斷,這事情能夠跟朱家脫離得了關系嗎?”
“于衛軍這人就是一個陰險小人。”
“當年你是他的心腹,一旦你倒戈向了他弟弟,那么對于他而言是致命的。”
“他也離不開你,他知道,遲早有一天你會知道他威脅你老婆的事情。”
“所以最好的辦法就是控制你。”
“你自己感受一下,是不是他坐上了朱家主之位后,他就開始故意在遠離你。”
“甚至于你想離開原來的地方,獨自一人來中海創業,他也沒有阻攔你。”
“是不是這么回事?”
這下關山銘腦海中開通體貫徹。
前前后后,所有困擾了他這么多年的疑惑,在江流這一番話之下,被徹底的點透。
都有了一個合理的解釋。
只不過,令他比較震驚是,他父親竟然是一個武者。
良久之后,他臉上的仇恨被壓制在了心里。
這個扛著家人慘死的傷痛,茍活了數十年的男人,早就學會了怎么去控制自己情緒。
他深刻明白,向朱家人復仇,需要計劃,需要時間!
平靜下來后,他也點了一根煙,吧嗒吧嗒的抽著。
一直到一根煙燃盡之后開口:“孤狼先生,你是怎么知道我父親是武者的?”
江流笑了下:“別忘記了,我也是武者,也是武道世界不入流的散武者。”
“我想知道一個散武者的事情,太容易。”
“行啦,關總,現在,我想我們能夠很好的繼續下面的合作了吧。”
“對了,我們已經追蹤上了那個當年殺了你全家的散武。”
“這幾天我有點事情要小忙一下,完了后,我會幫你去把他的人頭割過來給你。”
關山銘更加激動,一個四十多歲的大男人,竟然站起來朝著江流跪了過去。
不過很快被江流給起身一把拖住,沒讓他跪下來。
望著關山銘飽含淚水的雙目:“關總,二十多年的傷痛,都沒有讓你彎腰一下。”
“現在,真相已經擺在你跟前了,你更不應該如此。”
關山銘氣息十分頹廢,擦了擦眼淚水:“孤狼先生,謝謝你。”
“如果不是你跟我講這些,或許我這一輩子到死都不明白是怎么回事。”
朱一鳴邊上走了過來,拍了拍他手臂:“關總,以后都會好奇來的。”
“為了你已經過世的家人,你理應當活的更好。”
“謝謝,謝謝你,朱少爺。”
關山銘低頭。
此刻哪里還有那種上位者十足的氣息,他就是一個普通的男人。
這么多年來,他不是沒有懷疑過于家。
但總覺得不太可能,因為于家犯不著這樣對自己。
如果江流他們一進來就跟自己說這些,他可能話不會全部相信。
并且會帶著懷疑。
問題是,這些話是江流在處理了他身上的傷,并且達成了合作之后再說出來的。
那么他就不得不相信了。
這是兩個不同的身份。
一開始身份敵對,我當然懷疑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