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終阿妙還是沒把盤中的肉全部吃完。
畢竟州刺史這種級別的人物,對當時的平民百姓來說,那可是能執掌一州之人生殺大權的。
就算因為平時經常送飯熟悉了些,阿妙也不敢在其面前太過放肆。
所以只吃了盤中一小半肉滿足口舌之欲后,她便放下了手中食箸。
至于黃博,也就是個有色心沒色膽的家伙。
一直等到吃完飯目送阿妙端著托盤離開,他這心里才開始后悔起來,哪有一點身為一州之主的自覺?
著實是宅男心性難移!
是以,在這孤單寂寞又躁動的春夜,黃博只能自己一個人獨守空房了……
不過托‘一夜無話’的福,第二天清早起床的他精神倒是挺飽滿。
只是他有點想不通,自己在夢里睡覺到底算是一種什么操作?
這令人困擾的哲學問題吶~
搖搖頭,遇到搞不明白的事情就放棄思考,黃博確實很會替自己減少煩惱。
隨后走出屋門,在門前他發現了一個盛著水的木盆,想來應該是阿妙早上送來的。
于是就此簡單洗漱了一下,很快他便再次迎來了送飯的阿妙。
相較于昨夜,白天的阿妙感覺更為生動,渾身上下充滿了活力與朝氣,看得他是愈發眼熱起來。
然而事態發展也就到此為止。
昨天晚上都不敢做的事情,白天黃博又怎么可能有膽去做呢?
兩人只是普通地打了招呼,他便坐到桌幾旁享用起了阿妙送來的飯食。
這次因為沒有肉食,阿妙也沒再表現出昨夜那副渴望的模樣。
所以趁著用餐的時候,黃博順便詢問了一下她的家人情況。
并由此得知,她的父親在她年幼時從軍戰亡,之后她便一直和母親相依為命。
在會稽時,孤兒寡母不僅生活困苦,還經常受到一些地痞無賴的欺侮[wǔ]。
若不是那會兒同在會稽的虞機時常關照這娘倆兒,她們都不知道會落得什么樣的下場。
倒是自從來到夷州,她們娘倆兒的生活變好了許多。
有虞機這個黃博的頭號手下罩著,她們也不用做太過勞累的工作。
母親平日在工坊里做些裁衣織布的活計,女兒則被派來照顧黃博的飲食起居。
就是不知道虞機這么安排,有沒有什么深意潛藏在其中……
吃完飯,黃博望著阿妙裊裊婷婷地緩步離開,心里卻是猶如生起了一團烈火,久久不能平息。
【唉…雖然明知是夢,但這夢境太過真實,著實讓人難以把持啊!】
【不過反正是在夢中,我隨便做點什么…應該也沒關系的吧?】
【哎!算了算了!就算是在夢里,我也不想當壞人。】
【看來最近確實有些火大了,等回去后該用蘿絲消消火了……】
壓下心中剛剛升起的邪惡念頭,黃博感覺上也稍微輕松了些。
隨即整理了一下形象,又一人出門閑逛去了。
這回,黃博先去看了看在寨中畫出一塊空地訓練的那二十三名新兵。
一個個手持刀盾氣勢昂揚,精神面貌絕佳。
伴著那訓練時發出的,鏗鏘有力的呼喝聲,倒是給寨子里的人們帶來了不少安全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