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墨搖頭:“我有師承,不可拜師。”雖然穿越,但他修習的仍是《神宵真法》,那便還是神宵派弟子。
豈可再拜他人為師?
再者說,童淵一個鍛體期強者,也沒資格當他師傅。
“那你是想白得《百鳥朝鳳槍法》了?”童淵臉色一下沉了下去,還從未見過這等霸道之人。
他可不是普通人。
且不說張任、張繡兩位徒弟都出身世家,妻子顏雨所在的顏家也是河北關東世家,認真起來,童淵還真不怕一個節度使。
而且還是賄賂十常侍得來的節度使。
秦墨卻也沒那么霸道,淡淡說道:“你還沒領悟武道真意吧,想不想見識一下?就當是交換了。”
“你,你說什么?”童淵終于不淡定,有些語無倫次。
“走!”
秦墨也不是多言之人,直接起身,來到院中,抽出腰間玄蛇劍,心神沉淀,就要在童淵面前展示他領悟的劍道真意。
第二層的碎星劍法,已經可以勉強施展了。
“慢著!”童淵說。
“????”
童淵徑直對童子道:“快去,把你師兄叫來。”
秦墨恍然,感情童淵是想買一送一啊,也不介意,權當結個善緣。
很快,趙云就被。
好少年!
生得身長八尺,濃眉大眼,闊面重頤,威風凜凜。
“師傅!”
趙云行了一禮,童淵讓他站好,認真觀看。
秦墨重新站定,心神合一,人劍合一,一股劍意緩緩從他身上升騰而起,銳利而璀璨,奪目而耀眼。
玄蛇劍輕輕揮動,卻如行云流水。
劍鋒所過之處,空氣似乎都被切割為兩截,徒留下點點星光。
燦爛如銀河倒懸。
童淵、趙云兩人都看癡了,倒是那童子,自不量力,看不一會就頭暈目眩,受力不住,暈倒在地。
秦墨收劍。
童淵如夢初醒,什么也沒說,直接盤膝而坐,若有所悟。
趙云又不同,只覺心神激蕩,難以言表,遠遠尋了一處空地,開始演習百鳥朝鳳槍法。
耍了一遍又一遍。
秦墨也不打攪,將那童子抱進屋內休息。
這一等,就是半天。
日上中天,童淵悠悠醒轉,什么也沒說,轉身進屋,拿起一冊《白鳥朝鳳槍法》手抄本,遞給秦墨。
“想來,你也不會辜負此槍法。”童淵態度大變,已然將秦墨當作同輩之人,更不再提收徒之說。
貽笑大方罷了。
“多謝!”秦墨抱拳接過,收入次元空間。
趙云也已收槍,跑來興奮說道:“師傅,我的七探盤蛇槍成了。”這卻是他創造出來的成名絕技。
“很好,你可以下山了。”童淵心中一嘆。
這個弟子根本就不知道,方才錯過了一場怎樣的機緣,竟不去領悟槍法真意,反倒想著自創絕技。
當真誤入歧途。
“多謝師傅!”趙云卻是少年心性,自顧興奮。
秦墨心思一動,試探著道:“子龍既已出師,可愿到遼東任職?”
“遼東?”
趙云卻是不知道秦墨身份。
正不知如何回答,童淵搶著說道:“可以。”他想,只要趙云還留在秦墨身邊,總有機會再領悟武道真意。
這等機緣可不能再錯過。
眼見師傅已經替他答應下來,趙云自無不可,對著秦墨行了一禮。
秦墨大笑。
當真不虛此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