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
靜室內,秦墨盤膝而坐,仔細檢查身上傷勢,總算暫時穩住。
白天的開局,簡直可以稱得上完美。他之前還在擔心,找準一個部落之后,該用什么樣的手段接管部落,當上族長。
太軟、太硬,似乎都不太合適。
秦墨自然可以殺了族長,再把不服氣的人統統殺光,但那就開了一個很不好的頭,奠定了血腥統治的基調。
為將來留下大隱患。
可如果不動武,秦墨又有何德何能,能讓人家將族長之外拱手相讓?
又不是什么天命之子。
誰能想到,九州鼎竟然指引他來到這么一個部落,圖騰是黃鳥不說,族長還離奇的死掉,虛位以待。
簡直不要太輕松。
這還只是表象。
秦墨才不相信,九州鼎費心指引他來此,為的僅僅只是一個族長之位,勢必還有其他蹊蹺。
明天他準備在部落中好好轉轉。
…………
翌日。
簡單用過早餐,秦墨就被巫師黑土帶著去祖廟參觀。
祖廟建在外圍的一處山丘之上,整體用黑色巖石砌筑,說是廟宇,卻是一露天所在,無墻亦無頂。
中間是一方形火塘,火焰常年燃燒不熄。
火塘后面是一尊三十余米高的巖石雕塑,正是一只展翅翱翔的神鳥,跟背后的山體融為一體,栩栩如生。
還別說,
乍看之下,跟黃鳥還真有幾分神似。
秦墨眉頭皺起,突然感知到一絲戾氣,順著氣息望去,來源赫然是神鳥爪子上抓著的一桿黑色長槍。
看上去平平無奇。
“這是何物?”秦墨好奇問。
巫師黑土道:“此物來歷就神秘了。相傳,山海部落是上古蚩尤氏的分支之一,這桿槍便是上古大巫蚩尤曾經用過的兵器。”
“既然這樣,怎么沒人拿去用?”秦墨卻是不信。
“不是不用,是根本拿不起。”巫師苦笑,“別看此槍長短跟尋常之槍無異,卻重如磐石。別說是使用了,族長最厲害的大力士都無法抬起分毫。”
“這么重嗎?”
秦墨這才來了點興致,試探著道:“我能試試?”
“神使如果能拿起此槍,那便證明與此槍有緣,就是送給神使,又有何妨?”巫師面上大方,心中卻無比篤定。
修士是厲害,但力量也屬尋常,豈能拿得動這般重的兵器?
秦墨上前,右手握住槍身,略一用力,就將槍從神鳥爪子中抽了出來,順手就耍了一個槍花。
“……”
巫師面容呆滯,愣在當場。
殊不知,秦墨煉體有成,本就力大無比,此槍雖重,估摸足足有三千六百五十斤,卻也難不倒他。
“卻是正合適化身之用。”秦墨心中暗喜。
他之前還苦于施展法天象地神通時,手中沒有一桿合適的長槍。
這不有了。
九州鼎指示的機緣,應該就是此物了。
秦墨正要試一下,看此槍能否變大,就聽到山下傳來喧嘩。
稍傾就有一位族人跑上山,臉色惶恐,急急說道:“大巫師,不好了,蒼靑部落的人殺來了。”
巫師黑土心中一慌,下意識看向秦墨。
秦墨咧嘴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