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搞清楚這個,總歸心中不安。
…………
龍川城,王宮。
平息了風波,面上秦墨就像個無事人一般,在御書房召見賈詡、白樺,開始處理積壓了三年的政務。
“王上,滅燕計劃還要繼續嗎?”
賈詡試探著問,很有默契地沒有提黑龍之事,因為直到現在他都不知道,那黑龍之前還好好的,為何突然就反叛。
“當然繼續。”
回到王宮,秦墨第一時間就打聽海上艦隊的安全,得知只被敖缺毀了三艘戰艦,心下稍安。
不得不說,敖缺還是太急躁了,可能也是被仇恨蒙蔽了雙眼吧。
如果敖缺能夠再冷靜一點,完全可以先在海港肆虐一番,將越國三年心血全部付之東流,阻礙越國爭霸大業。
更狠一點,敖缺甚至可以召喚水族,跟越國剛正面。
無論哪一樣,
都夠越國喝一壺的了。
秦墨猜測,敖缺沒有這么做,可能也并非什么心慈手軟。
否則,也不會在龍川城大開殺戒了。
更大的原因,既是敖缺報仇心切,估摸也是篤定能一舉殺了秦墨,準備之后再來收拾越國。
沒想到在龍淵翻了車,被秦墨絕地反擊而死。
也真夠冤的。
“這三年,各國都有什么動作?”秦墨好奇問。
閉關期間,
除了兩界搬運戰艦,或者抽空在太上道院開講,秦墨基本沒有關注越國具體事務,都放心交給賈詡、荀彧兩人主持。
賈詡笑道:“動作還不少,最大特點就是老人回歸。”
也不知道是否因為楚王請春申君黃歇出山,收到奇效,在那之后,魏王假也有樣學樣,請信陵君魏無忌出山,擔任魏國上將軍。
戰國四公子,一下復活了兩。
擊退秦國,又意外拿下韓地,極大地提升了魏王假在魏國的威信,儼然又是一個中興之主。
正因為此,
魏王假才有底氣啟用信陵君,不擔心信陵君蓋過他的風頭。
最近兩年,在信陵君整頓之下,魏國大軍不僅完全恢復了元氣,甚至還更進一步,隱隱又成了戰國的一支精銳之師。
很是不可小覷。
迫于齊國壓力,燕王喜半推半就,也請了燕國大將樂毅出山。
那可是燕國歷史上第一名將,可與廉頗、吳起、田單等戰國名將平起平坐的存在,威懾力十足。
也為越國滅燕,增加了一點不確定因素。
齊國那就更是人才輩出了。
如此,因為越國的出現,原本已經走到末期的戰國世界,竟又隱隱有了百花齊放,百家爭鳴的興盛氣象。
就是不知道,是否是曇花一現。
至于說韓趙兩國的復國勢力,雖然有羅網在暗中支持,因著齊魏燕三國態度堅決,彼此又似乎有默契,都摁在了萌芽之中。
時至今日,已經翻不出什么大浪。
據說,
韓國舊貴族還試圖聯系歸隱的韓非子,希望韓非子出山,扶持一位韓國公子,以期光復韓國。
卻遭到韓非子的拒絕。
顯然,從秦國樊籠中逃脫之后,韓非子已經無意蹚這趟渾水。
總體而言,
因著越國這根“攪屎棍”一直表現的很克制,過去三年,整個戰國世界還是比較平靜的,并沒什么大事發生。
就連一度非常緊張的楚國,因著越國三年都沒在邊境興兵,雖然楚王負芻還對越國心有忌憚,楚國貴族以及楚國大軍實則都放松了警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