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自對越國的恐懼。
一個月啊,
原本以為已經陷入困境的越國大軍,僅用時一個月,就將不可一世的燕國覆滅,創下了戰國最快滅國記錄。
燕國在時,齊王怎么看,怎么都礙眼。
燕國這一被滅,齊國北方鄰居換成了更為強大的越國,齊王突然發現,他開始有點懷念跟燕國做鄰居的日子了。
真·下賤......
…………
楚國,壽春。
楚王負芻最近有點抑郁,去年秋天那一戰,將楚國過去三年好不容易恢復的元氣,一下就給打回去了。
還恥辱地丟了兩郡之地。
事后,楚王也只是象征性地懲戒了項燕、景陽二將,拉出兩個替死鬼,以“作戰不力”為由給咔嚓了。
總算對外界有一個交待。
得知燕國被滅,如果說,之前楚王對越國是又恨又怕,那從這一刻開始,他就只剩下怕了。
惹不起,惹不起......
…………
薊城,王宮。
大殿之內,秦墨坐于上首,下方站著三人。
賈詡,李牧,還有樂毅。
相比之后的王朝,春秋戰國有一個鮮明特點,那就是但凡是人才,并沒有太強的家國觀念,不會說什么“忠臣不事二主”。
人才都是自由流動的。
哪個國家能用,那就往哪一國跑。
此處不留爺自有留爺處。
當然,這也是因著這一時期,儒家還不是主流,更非治政之顯學,文臣武將還沒有被儒家玷污。
整什么三綱五常,君君臣臣,父父子子,甚至泯滅任性的那一套。
還算尊者人的天性。
當然了,
此時的儒家跟后世的儒家也有很大區別就是,夫子本身就是一個尊重天性之人,并沒有后世所謂大儒的腐朽、古板。
正因為戰國的這種風氣,招降變得相對容易。
樂毅戰敗之后,原本都做好了被殺的準備,不想,秦墨親自去請,以禮相待,希望樂毅能為越國效力。
也就半推半就答應下來。
“王上,薊城周邊的饑荒還在繼續,甚至可能大爆發,該如何處置?”
問話的是賈詡。
在攻滅燕國之后,賈詡就卸下軍師之職,將軍中事務悉數交給李牧、樂毅二將去處置,轉而將全部精力投入到對燕地的接管、安撫中去。
隨軍出征的異人,已經悉數到崗。
秦墨道:“先從軍糧中調撥一批糧食應急,在各地搭設粥棚施粥。后續,我會運來足夠多的糧草,以解百姓之困。”
這可不正是收買人心的好機會。
“王上仁慈!”
賈詡深深行了一禮,對王上所處之世界又多了一分好奇,那到底是一個什么樣的世界,怎么糧食好像吃不完一樣?
源源不斷。
想要多少,就有多少。
“難道是傳說中的仙界,吃穿不愁?”賈詡開始胡思亂想。
樂毅目光閃動。
在越軍來襲時,樂毅就知道,他之前提出的“疲兵之計”徹底失敗了,好像還落入越國故意設下的圈套之中。
越王也不知道施展了什么神通,竟能隔空運來海量糧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