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至于那么生疏、僵硬。
“道兄是海外散修吧?”秦墨問。
“是。”
裴應松也不避諱,大方承認。
“可有什么朋友,或者仇家?”秦墨再問。
“沒有。”
裴應松隱隱有些不快,這是在盤查他嗎?
“如果是這樣,那么我想,神宵劍派對道兄而言,就是個再好不過的歸宿。身為供奉,道兄無需操心任何宗門事務,可在秦嶺任選一座山峰修行。不僅如此,道兄修行所需的靈石、煉器材料等物,也都將由宗門供應。”秦墨說。
“這話,說的有點大吧?”
裴應松還是有些不信,“神宵劍派,能滿足一位真仙的修煉需求?”
“道兄不妨看看這個!”
秦墨遞過去一枚儲物戒指,那是他用來儲存靈石、稀有煉器材料的。
裴應松將信將疑,接過之后,神識一掃,呼吸瞬間變得急促起來,甚至有那么一瞬間,想要據為己有。
里面不僅有著數十萬上品靈石,很是煉器材料都是他急需的。
抬頭,
看到秦墨平靜的眼神,裴應松這才警覺,按下心中貪念,將儲物戒指還給秦墨,沉聲說道:“我能知道,貴派到底傳承何處嗎?”
裴應松實在無法相信,
僅憑神宵劍派本身,能有這般深厚的底蘊。
為了拉攏裴應松,秦墨不得已再次又使出忽悠**,“我也不瞞道兄,我之傳承,來自上古仙門神宵派,并不在此界之中。至于終極傳承,則可算是毀滅道祖一脈。”
裴應松:“……”
他猜到神宵劍派背后應該還有靠山,卻沒想到靠山如此之大。
聯想到秦墨之前展示的毀滅大道真意,裴應松并不認為秦墨在扯謊,而且,也沒誰敢拿道祖扯大旗。
那是嫌死的不夠快。
“那,這些東西也是神宵派留下的?”裴應松試探著問。
秦墨笑而不語。
裴應松下意識就認為,秦墨這是不愿過多透露關于神宵派的信息,畢竟他還是一個外人,自然不可能和盤托出。
他心動了......
秦墨見了,繼續說道:“作為供奉,道兄無需參與到真仙大戰中,只要在合適的時候,震懾一些覬覦秦嶺的地仙即可。倘若遇到不可敵的對手,或者神宵劍派遇到什么躲不過去的大危機,道兄大可抽身于外。”
秦墨提出的條件可謂優渥至極,責任與權力完全不對等,就差說,神宵劍派養著裴應松,裴應松卻可以隨時抽身而退。
他這也是沒辦法。
神宵劍派這座廟還是太小了,不可能提出什么過于苛刻的條件。
只能是一步一步來。
先將裴應松留下,再以利誘之,以情困之。
什么時候,
裴應松真對神宵劍派產生了認同感,那時,就算是趕,也趕不走呢。
而如果裴應松始終無法認同神宵劍派,那哪怕秦墨提出什么苛刻的約束條件,最終也只會是不歡而散。
強扭的瓜不甜,不是?
另外就是,秦墨這般挽留裴應松,也有一點“千金買骨”的意思,希望以裴應松為招牌,吸引更多的海外散修加入神宵劍派。
隨著中大陸解封,擺在秦墨面前的其實有兩條路。
一條,
就是像之前闖蕩地仙界那般,繼續當他的獨行俠,今日委身魔宗,明日化身仙門弟子,后天又在妖月冥洲稱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