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快去看看那個蘇夜發的微博,他,他真是言辭惡劣到了極點!”是同為作家朋友的電話,義憤填膺。
怎么會這樣?蘇夜說什么了?
顧勇顫抖著手,本想搜蘇夜,卻在熱搜第一看到了“蘇夜回復”。
點開,顧勇看到了蘇夜的微博。
“欺人太甚!”
顧勇當時就暴走了!
把我比作只會吱吱吱的嚙齒類動物?還說我的和他的都是屎?
欺人太甚!欺人太甚!
不行,我要還擊!
顧勇打開電腦,顫抖著手開始創作小作文。
……
“這顧勇寫得真不咋地。”蘇夜剛剛在網上買了一本電子版《暗流》,準備拜讀一下。
拜讀了一章,他決定放棄。
蘇夜向來不打無準備的仗,既然顧勇宣戰了,自己應戰了,那就得先把顧勇這個人搞清楚,這樣才能有十足的把握打贏這場仗。
顧勇,今年四十五歲,是某省作家協會副主席,少年時在農村居住,十八歲時寫下了自己的第一本《小路》,榮獲中國新銳作家頭銜,一舉成名。
那時候的顧勇,還有著年輕人的朝氣,蘇夜讀了讀覺得《小路》比《暗流》好上百倍。
然而隨著顧勇的成名,他的也好雜文也好,漸漸少了那股子味道。這股味道叫“活力”。讀他的文章形同嚼蠟,讀完沒啥感受,就是覺得主人公活得真尼瑪憋屈。
尤其是最新的《暗流》,通篇不知所云,連個故事主線都沒有,沉痛地訴說著子虛烏有的社會之不公。
蘇夜覺得他所謂之不公可能都是他所臆想之不公。
講道理,平行世界的華夏已經足夠富裕。地球還要2020才消滅貧困,平行世界早在10年就完成了。
社會是必然在進步的,顧勇書中的問題可能早個二十年還存在,但現在早就隨著貧困一起被消滅了。
但是他還在抱著那些個問題啃老本,難怪新作一年才賣了七千本。
傳統文學的社會作用是值得肯定的,但這個社會是不斷變化的,傳統文學當然也要在社會的變化中汲取養料。譬如說twocold的《1988:我想和世界談談》,他那輛破車08年當然能上路,但是放在19年,剛出門就給你拖到廢車場去。
顧勇的傳統文學不知改變,仍舊重復著幾十年前的問題,注定遭到社會的淘汰。
但不管怎么說,你也是寫我也是寫,我寫的雖然不反應社會問題,但能夠給讀者帶來快樂,憑什么你說我寫的不是文學?
這種人,就是找罵!
此時將近半夜,高曦瑤側著身子躺在蘇夜的床上,已經露出倦意。
她打了個哈欠,說道:“是不是顧勇不會回復了啊?要不趕緊睡覺吧。”
“應該會回復吧,微博上討論得這么歡樂,他不回復現在就是他名聲掃地。”蘇夜說著,下意識瞟了高曦瑤一眼。
高曦瑤穿了一件緊身灰色毛衣,將她的身材曲線完美地勾勒出來。她側臥在床上,頭發隨意披散,面帶倦意,有一種說不出的誘惑之美。
嘖嘖嘖嘖。
蘇夜僵硬地將目光挪回到屏幕上。
“啊,回復了!”高曦瑤喊了一聲。
“嗯?”蘇夜急忙刷新微博。
果然,顧勇回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