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和瑤瑤姐發展到什么程度了？”
“蛤？”
蘇夜差點咬到自己的手指頭。
“你問這事兒干嘛？”蘇夜面露古怪。
蘇清雪噘著嘴：“就是關心一下嘛，快說快說！”
高曦瑤客串了幾場戲后，仍然待在劇組，負責后勤工作，此時高曦瑤正和韓凌一起指揮著道具組。
蘇夜想了想：“就那樣。”
“那樣是哪樣？”
“……差不多了唄。”
蘇清雪問道：“既然差不多了，為什么不表白？”
“……你這丫頭管得還挺多。”蘇夜寵溺地笑了笑，“現在不是忙著拍戲呢嘛，哪有功夫。再說了，凡事都要水到渠成，急不得。”
其實之前有機會表白的，出了意外，很可惜。
蘇清雪“哦”了一聲，靠在蘇夜的肩膀上。
“我覺得吧，喜歡就要抓緊，千萬不要猶豫。一切雖然說水到渠成，但你稍稍挖兩鏟子，可能會效果會更好呢？是不是爸？”
蘇夜白了蘇清雪一眼：“你這話從哪兒學的？”
蘇清雪嘻嘻一笑，做了個鬼臉：“你的大學舍友沈少言的最新力作《后會無期》的臺詞。人家那么幫你，你竟然都不看他的電影。”
蘇夜有些尷尬。沈少言的《后會無期》他沒看過，twocold的《后會無期》倒是看過幾次。
蘇清雪就那樣靠在蘇夜的肩膀上，然后輕聲說道：“爸，我很喜歡瑤瑤姐哦。”
“嗯？”蘇夜有些訝然。
她的目光看向遠處的高曦瑤。高曦瑤似乎感受到了蘇清雪的目光，回過身，和蘇清雪相視一笑。
“還記得那天百花獎嗎？我落選了，爸你抓著我的手安慰我。其實你不知道，那天瑤瑤姐抓住了我的另一只手。”蘇清雪用很低很低的聲音說著。
蘇夜默默聽著。
“那時候，我好像回到了很小很小的時候，媽媽牽著我的手的時候，溫暖，讓人安心。”
蘇夜有點聽不下去了：“你倆差了不到十歲吧？這咋還媽媽上了呢？”
“煩人！”蘇清雪錘了蘇夜一下，“俗話說，兩個人如果相愛，年齡就不是問題。那對一個人產生依賴，年齡也不是問題。瑤瑤姐平時對我那么好，哇我這輩子好像都沒有人對我這么好。她大我不到十歲，當然可以做姐姐啊，但我總不能改口叫你哥哥吧？誰讓你當年傻了吧唧只想到女兒沒想到妹妹的！”
蘇夜：“……對不起是哥哥的錯。”
“滾！”
蘇清雪皺皺鼻子，繼續認真地說：“你不要在意我，我已經長大了啊。你總不能真像你之前說的，有了女兒就不找老婆吧？你這人什么樣你閨女我很清楚，才沒那么高尚。你喜歡瑤瑤姐，那就表白吧！瑤瑤姐那么好的人，拖著不好！”
“嗯……”蘇夜輕輕答應著。
“那就別猶豫了，我也想有個媽。”蘇清雪笑著，眼中好像有淚花。
蘇夜想到當年看著媽媽離開，卻一滴眼淚都沒有掉的小女孩，忽然覺得很慚愧。
這么多年，難為你了。
蘇夜緊緊抱住女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