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洛只能給了顏樂一個自求多福的眼神,然后溜了。
看著沈禮節向自己一點點的走近,顏樂是退也不是,迎上去也不是,腦子里閃過了成百上千個念頭。
在沈禮節靠近的剎那,只有一個念頭留在了她的腦海里,當即她就做出了反應。
“哇……我好冤啊。”顏樂往地上一坐,頭一仰,嚎啕大哭了起來。
這樣的操作方式沈禮節還是第一次遇到,別說沈禮節了,白洛和林懷也是第一次看到。
那算是顏樂的終極武器,一般情況下她是不會拿出來用的,這種時候拿出來用在合適不過了。
沈禮節憋著一肚子的火是準備找顏樂算賬的,可眼下的情形他莫名的有些不知如何是好了。
顏樂哭的傷心不已的嚷嚷道:“邱晟宇讓我去當評委,結果我被那個姓洪的威脅了,他說我不選他,他就……”
“他故意在停車場堵我,還趁我不注意拍了那張照,目的就是想當代言人。”
“為什么受傷的總是我。”顏樂邊哭邊成功的把鍋甩給了邱晟宇還有洪益陽,“嗚嗚嗚……”
其實事情本來就是這個樣子的,她擔心好好的跟沈禮節說,他聽不進去,所以只能用這個辦法。
還真別說,這個辦法好像真的奏效了,沈禮節原本那張寫滿了怒意的臉上,已經開始慢慢的緩和了。
他走到顏樂跟前,一臉嫌棄的命令她道:“起來。”
“我不起來。”顏樂哭的比剛才更兇殘了,“你看他們罵我罵的多難聽,就因為我長的丑,就是我勾引他嗎?明明就是他勾引我。”
“天下烏鴉一般黑,男人沒一個好東西。”
“閉嘴。”沈禮節不聽不下去的打斷了她。
顏樂看著沈禮節的態度,她一不做二不休的耍起了無賴,“你們都欺負我。”
“我不活了,我活著好累啊。”
“每天上班就已經很累了,還要被惡意中傷,我圖什么呀。”哭著哭著,她慢慢站起了身,然后往樓上跑去。
說到自殺,沒有比三樓客廳的陽臺更適合了,其實他們房間的陽臺就不錯,只是二樓太矮,沒有威懾力。
顏樂一路殺到了三樓,直奔陽臺,白洛聽到動靜后也跟著上去了,最淡定的還是林懷。
他獨自一人安靜的待在房間,外面的鬧劇他是沒心情參與其中了。
白洛看到顏樂往陽臺邊一站,一只腳公然垮了出去,頓時一臉驚悚的說道:“干嘛呀這是,真鬧自殺啊。”
當然,他對顏樂太了解了,知道她不會這么做的,這么說也是為了配合她。
沈禮節就算心里知道她不會這么做,但那種擔心還是左右著他的大腦神經。
他不在用那么強硬的態度對她手滑,而是相對用用比較柔和的語氣對她說道:“給我下來。”
聽的出來,他應該是消氣了。
顏樂覺得還不夠,她這會兒下去絲毫達不到她預期的效果,演戲就得演全套。
“我不……”顏樂死死扒著陽臺的欄桿,怎么都不肯下來。
沈禮節的臉色也跟著緩和了下來,再次示意她道:“下來。”
顏樂覺得差不多是時候了,于是就又添了把火,再次嗚咽著哭了起來,“寶寶心里苦,嗚嗚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