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沈禮節沒讓顏樂去公司,讓她好好在家里休息,自己則一大早就去了公司。
鄭秋河像是挑好了時間似的,沈禮節剛到辦公室,他就打電話給他了。
一看是陌生來電,沈禮節原本想掛了的,但一個念頭還是摁下了接聽鍵。
鄭秋河不是隨隨便便打這通電話的,沈禮節的話昨天就已經帶到了,但他沒有立刻馬上給沈禮節電話,而是選擇在第二天。
想要從沈禮節手里要人,籌碼肯定得準備好,此時他已然做好了準備。
“沈總,大早上打擾到您了。”鄭秋河的語氣少了一絲威嚴,倒是隨和的很。
沈禮節大概已經猜到是誰了,但他還是故意問,“哪位。”
“鄭秋河。”鄭秋河不說廢話的報上了自己的名字。
沈禮節語氣淡然依舊,“鄭董事長找我有事?”
鄭秋河知道他是明知故問,但也不能把他怎么樣,只能順著他的意思說出了自己的要求,“我那個不成器的兒子就不勞沈總代我管教了,還是我自己帶回去慢慢教育吧。”
“您看,您能抽出些時間嗎?”鄭秋河語氣謙和的問道。
沈禮節并不打算在他那里得到什么,他只是要鄭氏集團付出代價,他們傷害顏樂的代價。
目前他還沒想好要他們付出什么代價,見面的事情還是免了,“電話里說吧。”
鄭秋河不知道他是有意刁難,還是有別的目的,帶著一絲懇求的語氣說道:“沈總,有些話電話里實在不方便,您就當給我個面子吧。”
要不是兒子在他手里,他是絕不會這么低聲下氣的。
沈禮節不客氣的說道:“那我是不是要先在你兒子身上,把我夫人的面子要回來?”
鄭秋河沒想到沈禮節會如此的不客氣,他是完全沒把鄭氏集團放在眼里,不然不會這樣草率的把他兒子留下來。
但話說回來,他的確是有這個能力,單比財力,鄭氏集團是遠遠比不上東方財團的。
鄭秋河只能忍耐著怒意,繼續低聲下氣的說道:“沈總,您教訓一下可以,可得掌握好了分寸。”
他的話剛說完,沈禮節就把電話給掛了。
鄭秋河氣不打一處來的把手機狠狠的拍在了桌子上,“好他個姓沈的!”
身為他貼身秘書的閆瑾趕緊上前詢問,“董事長,他說什么了?”
“拒絕跟我見面。”鄭秋河火大的不行,“讓我在電話里跟他說。”
“我都如此低聲下氣了,他怎么就不知好歹呢?”
閆瑾安慰他道:“董事長,這件事我們畢竟不占理。”
“老子當年在道上混的時候,跟誰講過理?”鄭秋河的暴脾氣又回來了。
閆瑾跟在鄭秋河身邊已經十幾年了,也知道他從來是干什么的,這些年他暴脾氣一起來,都是閆瑾說服他的。
“今時不同往日啊。”閆瑾再次勸慰他道。
鄭秋河也就那么說說,不可能真的召集一幫人去搶人的。
“那個蠢貨,真沒干過一件讓我滿意的事情。”鄭秋河生的更多的是鄭仁軒的氣,為什么他會生到這么沒出息的兒子呢。
想他鄭秋河一世英名,卻偏偏生了這么個不頂用的東西,鄭氏集團要是交到他手里,早晚玩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