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追的我嗎?”沈禮節冷不丁又問道。
“啊?”顏樂被他問住了。
沈禮節又重復了一遍,“是你先追求的我嗎?”
“對,是直接對你死纏爛打,一刻也不松懈,你是被逼急了實在沒辦法才娶的我。”顏樂面帶微笑的一口氣說出了那番話。
追求他的人是林墨染,不是她,但林墨染的確是主動的不能在主動了。
顏樂索性又加了一句,“所以我對你的心是天地可鑒的。”
“你不知道強扭的瓜是不甜的嗎?”沈禮節說這話的時候特別像那些小媳婦,不像是一個男人會說的,尤其是他這樣的男人。
顏樂覺得自己快跟他聊不下去了,一鼓作氣之下她亮出了自己無恥的一面,“我這人也算是有原則的,唯獨你說的這點我是不能接受的。”
“不甜我摘了沾糖吃啊,又不是買不起。”顏樂說的相當的驕傲自豪,“不還是讓我吃到了?”
她的樣子像極了一個老流氓,而沈禮節就是被他調戲的對象。
但這真的不怪她,誰讓沈禮節打破砂鍋問到底的呢,還說出那種特別矯揉造作的話,她是被逼的。
“出去。”沈禮節神色驟變的驅趕起了顏樂。
他的反應也是情理之中的,顏樂能接受,并且是笑著接受的,“好。”
走出病房后,顏樂有些后悔了,她怎么能當著失憶的沈禮節說那些話呢。
現在算是一個重新認識的機會,她完全可以把自己好的一面展現在他面前的嘛。
“顏樂啊顏樂,你說什么流氓話呢。”顏樂唉聲嘆氣的輕輕給了自己一個嘴巴子,“你這張嘴平時不把門也就算了,這種時候怎么能亂說呢。”
“現在沈禮節對我的印象肯定是一級差了。”
“唉……”顏樂又重重的嘆了口氣。
發了會兒呆后,某個討人厭的家伙又出現在了顏樂的面前。
顏樂實在有些不待見他,“你怎么還在這啊。”
鄭仁軒凌晨的時候離開了,但現在又回來了,也不是他想回來的,是被鄭秋河逼著過來的,說只要沈禮節不醒,他就必須在醫院守著,這不,他只能又回來了。
他現在的狀態也是差的很,怎么說昨晚他還跟一群人廝殺了,好不容易死里逃生了,一直到現在都沒能合眼,還來回奔波,他覺得他現在只要坐下就能睡著。
不過他覺得自己回來的正是時候,因為他得到了一個消息,一個很勁爆的消息,就是不知道是真是假了。
“我聽說沈禮節醒了。”鄭仁軒一屁股在顏樂身邊的坐了下來。
顏樂懶得多看他一眼的敷衍道:“是啊。”
“我還聽說,他失憶了?”鄭仁軒立刻又問。
他聽到的消息就是這個,現在就只剩下向顏樂確認了。
顏樂肯定是不會承認的,尤其是當著他的面,就更不能承認了。
“你聽到的哪門子小道消息。”顏樂故作莫名其妙的看著他說道。
鄭仁軒不吃她這一套,追問道:“到底有沒有啊。”
“沒有。”顏樂一口咬定的說道。
“別騙我了,我都聽到了。”鄭仁軒煞有介事的說道。
他總算是聰明了一回,沒有讓顏樂牽著他的鼻子走,而是他牽著顏樂的鼻子走,這種機會少的可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