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啟嚴還打算繼續說,彭國海卻是突然一擺手,打斷了他的發言,滿面笑容,說道:“常先生莫非對我墻上的這副畫感興趣?”
“額?”
他一開口,鄭啟嚴和姚婷婷,都微微怔了一下。
姚婷婷深吸了一口氣,有些無奈,看了看一旁的常奇。
這種時候,這個家伙還有興趣看畫,真是讓人頭疼……
來這里明明是談生意的。
常奇這家伙,有點分不清主次關系。
要不是彭國海對常奇的印象不錯,恐怕姚婷婷就要開口提醒常奇了。
常奇一笑,說道:“不好意思,我看幾位一直在談論生意的事情,我也插不上什么話,所以便四顧看看這屋子里頭的擺設,如果我沒猜錯的話,墻上這副畫,應該不是這屋子里頭原有的裝飾吧?”
彭國海聞言,點了點頭,傲然笑道:“不錯,常先生果然好眼力,這幅畫,乃是我令人取來,掛在這屋子里頭的,要不然……這面墻看上去空蕩蕩,總覺得欠缺了一些什么,常先生可看出這幅畫的來歷?”
鄭啟嚴和姚婷婷等人,心里頭暗暗吃驚。
這彭國海果然是與一般的生意人不同。
就連出門在外,住個酒店,看著空蕩蕩的墻面不順眼,也要讓人添置一幅畫上去。
看來,此人甚是雅致。
常奇站起身來,一笑,走到那副畫的面前,目光凝視了片刻,緩緩開口說道:“這幅畫雖為古典水墨畫,但看這作畫的宣紙粗中帶細,畫中筆墨透勁十足,山水之勢一氣呵成,勾勒如鬼斧神工一般,看這角落的印章,如果我沒看錯的話……應該是朱耷的真跡無疑……”
朱耷?
聽到這個名字,鄭啟嚴心中一驚。
朱耷,號八大山人,乃是明代最厲害的畫師之一,國畫中的一代宗師,他的畫作,向來都是有市無價。
據說,幾年前在國外,有一副朱耷的真跡,就拍出了1.3億的高價,令人瞠目結舌。
“哈哈哈……”彭國海聞言,大笑起來,一撩白袍,也站起身來,完全沒理會一旁驚愕的鄭啟嚴、姚婷婷和陳前,徑直地朝著常奇走去,不住地點頭,說道:“不錯,不錯……常先生好眼力,果然非凡……這幅畫,乃是我在前些年在一次拍賣會上所得,當時以8000萬的價格拍下,甚是喜愛……”
“沒想到,常先生對畫作,竟然還有如此研究……”
彭國海夸贊連連,驚嘆不已,如同遇上知己一般,甚是欣喜。
常奇淡淡一笑,說道:“略知一二罷了。”
“彭先生,這玉石……”鄭啟嚴此時,站起身來,準備繼續開口說。
沒想到,彭國海一笑,打斷他,說道:“鄭總,生意的事情不急,有空可以慢慢談……”
說著,又看向常奇,說道:“常先生,我有幾幅畫作,皆乃珍藏,難得遇上常先生這等識貨之人,要不然……我取出來,讓常先生掌掌眼?”
“彭先生客氣了,若是真有珍藏,讓我等開開眼界,乃是我等榮幸。”
“你們在此稍等我片刻。”
彭國海欣喜萬分,說罷,便朝著里屋走去,取自己珍藏的畫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