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理厲聲說道:“說,是什么人指使你吸取凡人陽氣的?”
妖魂瑟瑟發抖,眼神之中露出了恐懼的神色。
只見它俯身跪倒在地,不斷朝著常奇磕頭,發出了細長怪異地聲音:“仙師饒命……小的原本乃是山中修煉四百余年的兔子精,半年前,遇上一位進山的路人,那人將我抓住,拘出我的妖魂,帶了回去,并且還用怪異的妖法將我的妖魂進行祭練……
自打那以后,我妖魂受他控制,不得脫身,只能為他效力,幫他收人陽氣,取人魂魄。”
“噢?”常奇眉頭一皺,說道:“那妖人是什么人?”
“小的不知,但此人精通道門術法,修為頗深,小的根本不是他的對手,小的自知為虎作倀,誤入歧途,但也別無他法,小的若不為他辦事,他便念咒使我疼痛萬分,有鉆心之苦……”
妖魂說著,聲淚俱下,楚楚可憐。
常奇手段驚人,這妖魂自然不敢有所隱瞞,當下將事情經過一五一十,全部告知。
“你個妖邪,害人不淺,我差一點就死在你的手中。”小甲走上前來,咬牙切齒地說著。
他脖子上,被妖魂咬的傷口尚在,還好這妖魂下嘴沒有太狠,傷勢并無大礙,要不然,只怕小甲整個脖頸都要被它咬斷。
常奇說道:“那你可知那妖人藏在何處?”
妖魂聽罷,哭喪著臉,說道:“仙師,那人厲害無比,向來神出鬼沒,就連我也不知道他藏在什么地方。”
“這不可能,那你是如何將吸取的陽氣和魂魄交給他的?”小武驚疑地問道。
妖魂說道:“小的只負責游蕩在這一片區域,每當遇上陽氣旺盛之人,便尋找機會,吸取他們的陽氣和魂魄,但每家每戶皆有門神土地,小的無法進入家門,只得守候在外頭,等待時機,每隔七天,那人便來找小的,將小的所吸收的陽氣和魂魄取走。”
“原來如此!”常奇點了點頭,若有所思。
難怪這妖魂殺人的時間,都是在入夜之后。
皆因每一戶人家,在入住或是建成之后,一般都會做一個請神的儀式。
這請神儀式,各地區有所不同,有的地方跟剪彩差不多,升梁祭神,有的地方則是通過宴請賓客。
儀式一旦完成,家家戶戶,便有門神土地看守,一般外頭游蕩的孤魂野鬼,輕易不得進入,除非是利用了什么邪術之法。
這妖魂雖然厲害,但光天化日之下不好動手害人,只得選擇入夜后行動。
但入夜后,大多數人會待在屋子里頭休息,這妖魂又進去不得,只能在外頭尋找機會。
那些被吸取了陽氣和魂魄的人,大多都是夜晚獨自行路,落了單,才被這妖魂盯上,找到機會。
小武看向常奇,說道:“常先生,現在該怎么辦?”
妖魂雖說是抓到了,但這幕后的妖人卻還沒有找到。
即便常奇等人殺了這妖魂,也無濟于事。
只要那幕后之人不死,很有可能蟄伏一段時間,又再繼續出來害人。
常奇聞言,冷笑一聲,說道:“簡單,這妖魂既然被那妖人祭練過,身上必定會留下那妖人的氣息,我們只需要從這妖魂身上,找到那妖人氣息,便可順著氣息找到那妖人。”
“氣息?”小甲和小武頓時一怔。
每個人身上,都有獨特的氣息,這個不假。
即便是雙胞胎,他們身上的氣息,也會有所不同。
正如世界上沒有兩片相同的樹葉一樣。
但修行之人,能夠做到將自己身上的氣息隱藏,或者說是降到最低讓人不易察覺。
常奇想要從這妖魂的身上找到那妖人氣息,談何容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