順著陳慶的目光,帝辛看到了西方一片血紅,明白了陳慶的想法。
“姬昌去世了,三山關總兵和我說,是鳳凰他老人家親手攝去了姬昌的靈魂,只為換取一聲鳳鳴岐山!”
一聲鳳鳴岐山,這是鐵一般的事實,換而言之,此前若有人說姬昌的檄文有假,或許還有人信,但是鳳鳴岐山一響,扣在帝辛頭上的屎盆子就再也洗不掉了。
好在陳慶生而為圣,無形中淡化了姬昌的謀劃。
“葬禮規格呢?”陳慶笑著問道:“西岐可是兩位國君加上一位世子啊!”
“皆是九兵之禮!”
九兵是帝王家的殯葬禮儀,一般諸侯只能用八佾之禮,自從帝辛廢除了活人殉葬,帝王的九兵,實際上已經是八兵之禮。
兵是權力,佾是禮節,地位的不同,代表著殉葬的規則也不同。
“姬昌死后成圣,雖說九兵之禮有些過了,卻也不會有人說什么!”陳慶也是圣人,當然明白,圣人就喜歡打破規矩。
“這么說來死了不少奴隸吧!”陳慶笑著說道。人命在這個時代實在是太不值錢了。
以至于陳慶都能無視甚至能笑著說出生死。
“七百余奴隸而已!”在這個時代,奴隸和畜牲差不了多少,奴隸死了,都不能叫死,該叫肔!甚至幾千年后,一些地方話中還是能聽見這個字有關的詞,肔魚,肔雞,在這個時代,奴隸和魚雞沒有多大區別。
“如此,我們也該將王牌出動了!”
帝辛一聽是王牌,心中也是激動萬分,半個多月來接連尋不到陳慶的不滿,皆化為短短一句。
“到底是什么王牌?”
是的,帝辛很好奇!
“大王可曾記得早年你曾不許人用奴隸祭祀!”
帝辛點頭,只是這和王牌有什么關系。
雖然并沒有太大關系,但確可以極大的撬動西岐的奴隸。只要接下來的政策得到實行,西周的奴隸,都將是定時炸彈。
“是有這么一回事!可那王牌究竟是什么?”
“全名皆兵!”陳慶笑著說道:“每個人都有自己作用,而推動這群人前進的就是利益!一旦商人的利益受損,他們要做的無非就是壓制,壓制不住就會反撲,反撲不了就會默認,默認新的獲利群體成為利益的分享者。”
說但這里,陳慶話鋒一轉,說道:“可如果這利益受眾方是奴隸呢?商人會怎么想?”
“這可是要挑起奴隸抗爭么?太危險了!”帝辛蹙眉,陳慶的腦回路太過清奇,他感覺有些跟不上。
只是,帝辛也是久經沙場的人王,直覺告訴他,奴隸翻身,并不是什么好事。
“只是給奴隸一個希望,一個拼搏的動力而已,奴隸不是民,王牌是全民皆兵,而這只是給奴隸們畫上的一個大餅,僅此而已!”
陳慶的目的很簡單,用奴隸們的死亡和功勛,換取極少一部分奴隸的翻身,讓他們成為平民,成為下位貴族。
用此來調動平民的熱情,成為貴族,應該是所有人的目標,陳慶不信他們會不動心。
在這個時代,人間富貴貴族才能享受,大好男兒,誰不愿意去博一個前程。
只不過,奴隸們究竟有幾人能成為平民,幾人能成為貴族,還未可知呢!
有時,一個希望,值得有人拿一條命去賭!一如老秦軍功制,老秦人以一國之力戰六國,到最后,已經不是帝王在領導軍隊了,而是軍隊在拖著整個國家,不停的征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