乾元山金光洞,太乙真人正盤膝打坐,外面的哪吒踏著風火輪手中捏著金磚,飛到太乙真人面前。
“事情辦妥了?”太乙真人長發長須皆白,一副風塵道骨,纖瘦的身軀像仙風而落。
“師尊,沒有辦法下手,況且這黃飛虎亦不是良善之輩,此人貪污有甚,與他同處一殿為臣,我不齒!”哪吒氣呼呼的說道。
太乙真人一臉疑惑,便讓哪吒將一切娓娓道來。
太乙聽后,手中閃過一抹金光,金磚化作石塊,對著哪吒嘆息道:“傻徒兒,你被騙了,這分明是點石成金術,那是什么金磚!”
哪吒原是好動,一聽被騙,立刻火冒三丈,當即架著風火輪,沖到穿云關去。
太乙真人心中不定,心血再次來潮,遂掐指一算,茫茫天機,哪能由他算出什么!
“不好!此去我也算不定危險!”于是喚來金霞童子,叫道:“金霞童兒,速速牽我九頭獅子來!”
穿云關外,余化的大軍行進速度比較慢,路上走的自然比不過天上飛的。
陳慶坐在白澤背上,便就能看到天上一抹紅光照耀在天空,其后更是有大道金光。
“哪吒又來了!他身后應是太乙真人!”陳慶猜測道,在姜子牙沒有徹底伐紂之前,哪吒一直跟著太乙真人,這點可以確定。
不過大道金光還是追不上哪吒的風火輪,二者速度相差甚遠。
陳慶拍了拍白澤,白澤示意,飛上天空,如閑庭信步,在等哪吒。
“老爺,這修士明顯不是好惹之輩,為何老爺如此等候?”白澤不解的問道。
“你不懂!這小家伙曾說過,不怕天就怕自己的老師,你覺得哪吒為何怕他老師?”陳慶神秘一笑,讓白澤不解。
“這小家伙,渾身乃是蓮藕所化,又有香火之力,更有道家法門的經絡控制,顯然這一切都有一個手段高深的師父,這小家伙雖然有些本事,但也不能逆天,怕他師父也很正常啊!”白澤乃是通曉萬物,一切手段在他面前無所遁形。
“可我看見了不一樣的情況!”陳慶笑著說道:“這才是我讓你等他的緣故!”
太乙的大道金光追不上哪吒的風火輪!
這才是陳慶看到的情況,下方的余化見陳慶駕著白澤飛上天空,特來詢問,只被陳慶喝退,讓他繼續行路,不需要管理這些事。
僅是片刻,哪吒便就如同一道紅光,飛了過來。
“你是何人,敢擋小爺去路?”面對陳慶,哪吒不認識,自然不會有好臉色。
“叫別人之前,不應該先自報家門么?難道你父母沒有教過你?”陳慶微笑說道。
這一番話,可謂戳到了哪吒心中的痛楚,他一生下來,就感覺到這個世界滿滿的惡意,爹不親娘不愛的,甚至七歲時候因為闖禍,削骨還父削肉還母。
如此叛逆的人生,自然讓他性格暴躁。
“你這人真聒噪,聽好了,我乃是乾元山金光洞太乙真人門下弟子哪吒是也!”哪吒沒有說自己是陳塘關李靖的三兒子李哪吒,是因為他對李靖充滿了恨意。
“我聽過你的聲音,你是最后和我說話的那個人!你是誰?”哪吒詢問道。
“我?我只是個路過的普通人!”陳慶笑著說道。
“那不關你事,速速讓開!否則休怪小爺不客氣!”哪吒威脅陳慶說道。
陳慶不僅未動,反而笑著說道:“玉虛宮不是看不起左道之術,為何你會蓮藕化身呢?”
從云中子到李靖搗毀哪吒的廟宇,再翻開整本封神演義,無論是太上還是元始,都看不起通天,甚至將通天一脈的法術當做左道,久居太乙真人坐下,哪吒自然也看不起左道。
但是陳慶的一番話,就像是一記重錘,狠狠砸在哪吒心口,讓他心神不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