鄧家的家教非常嚴格,常年軍伍之中,時常禁酒,這對好酒的鄧秀而言,無疑是最大的折磨。
旁邊有一處酒樓,商人的行商天賦遠遠超出后世想象,在這里,只要你給錢,什么東西都能給你弄來。
酒水,燉肉,基本上貴族都是這種飯局。偶爾伴隨著一點菜心,便是極為豐盛。
鄧秀抱著一壇密封的老酒,如同抱著自己的老婆一樣,舍不得撒手。
不同于后世,此時的酒大多都是發酵酒,普遍都是一兩度,說是酒,不如說是一種飲品,但是架不住里面的高級醇多,喝多了容易上頭。
而鄧秀抱著的老酒,則是密封發酵了更久的老酒,雖然渾濁,但度數已經有十幾度。不過老酒度數大,卻也及其容易發酸變壞,破壞口感。
“好酒啊!”鄧秀感嘆,一場被撞,換來一頓美酒,著實賺了。
陳慶笑了笑,說道:“這不算什么,若是有火與管子,我能給你整一個更勁爆的酒!”
鄧秀聽完,眼睛一亮,對于一個喜好美酒的人而言,聽到美酒自然眼睛都直了。
“這事好辦,區區馭火之術而已!”說罷,他不知道從哪拿出一根竹管,問道:“如此可有欠缺?”
陳慶搖頭,吩咐店家取出一盆水,讓鄧秀將竹管貫通,取出開蓋的酒壇微微傾斜,上面蓋上碟子,碟子上鋪滿水,竹管被鋪設在碟子下方,一個簡易式的蒸餾酒器便就出來了。
“你控火灼燒!”陳慶吩咐,將酒壇放在他一只手上,另外一只酒壇倒進水,放在他另外一只手上,說道:“放火燒吧,有一點,這水不能燒開!”
鄧秀照辦,陳慶就這么安靜的看著,實際上發酵酒是無法蒸餾的,因為這其中涉及了不同的工藝,通過這種方法只能得到純度不是非常高的酒精。
實際上酒精并不好喝,除了有點香味以外,非常辛辣,再加上商代釀酒技術的不成熟,偶爾還有酸澀的味道。
時間漸漸過去,小半壇酒精純度大概有五六十度,少飲一些無妨,喝多了會中毒的。
若不是看著鄧秀雙手噴火,周圍的人早就包圍過來了。
“真香!”鄧秀感覺自己從未聞過如此香甜的美酒味,一臉陶醉。
陳慶也不含糊,將這小半壇酒精往其他酒壇一倒。一壇新鮮的酒精兌水,不,酒精兌酒的中度酒就出來了。
“好了?”鄧秀問道。
“好了!”
聽到這話,鄧秀將手中兩個酒壇一拋,也不管碎了沒有,抱起其中一壇就往嘴里灌。
噸噸噸!
三口酒下肚,火辣辣的刺激味嗆的鄧秀淚流滿面,但還是擋不住他豪邁的笑容。
“好酒!簡直是酒中之王!”鄧秀贊嘆道:“就算當今人王的美酒我也有幸喝過,但比兄弟你這酒仍是不及萬分之一啊!”
醉酒上臉,三口酒下肚,平日號稱千杯不醉的鄧秀,開始胡言亂語。
說實話,男人醉酒說胡話都是借口,只不過酒壯慫人膽倒是真的。
什么酒后吐真言,不過是酒精麻痹了自己的控制神經,將平時不敢做,不敢說的事情和話都爆發出來了。
“兄弟!你太厲害了!這酒夠勁爆!”哪怕醉酒,鄧秀看著陳慶仍是一臉崇拜,就如同一個廚師學徒看到特級廚師,一個求學的學子看到頂級教授一般。
不等陳慶回答,就把自己的老底都給報出來了!
望著鄧秀耍酒瘋的樣子,陳慶剛剛倒出來的酒精兌酒,悄無聲息的換成一杯普通甜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