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慶這一番話給一眾大臣剛剛燃起的熱情澆了一盆冷水,所有人都不再說話。
“一群慫包,你們都沒有修行的天賦,建立運朝等同于給你們打開了一道修行的大門,還想奢求什么?大王,老臣愿意成立運朝!”聞仲先是狠狠奚落了一下那些唯唯諾諾的大臣,而后立刻站隊同意!
帝辛笑意更甚了,看著諸位大臣,問道:“諸位愛卿意下如何?”
百官心里幾乎罵娘,作為相權中,影響力最大的陳慶和最有軍權的聞仲都和你這個人王穿一條褲子了,這些事還問我們干啥?
我們說不愿意,你還不建立不成?
當然,形式主義還得走一遍,一眾大臣縱然心里這么想,嘴上還是不得不說道:“我等無異議!”
“好!那即日起,召十大總兵入朝歌,建運朝,分封天下氣運!”
聞仲一聽,就明白了,這是早就商量好了的啊!連具體形勢都安排妥當了,早知道就不當這個出頭鳥了,這下好了,給陳慶擋槍了!
這脾氣得改啊!
聞仲感嘆一句。
“大王,還有一事!”陳慶再次說道,現在,場下諸多大臣已經目瞪口呆,先是分割軍政大權,再是改變國體,現在又要鬧什么幺蛾子!
“說!”帝辛低沉著聲音。
“叛臣黃飛虎,已經帶至大殿外,請人王定奪其罪!”
作為人王,早已喜怒不形于色,只是淡淡說了句:“帶上來!”
很快,從囚車里解放出來的黃飛虎被黃滾和黃爭拉了上來。
一見面,黃滾就哭聲連連,道:“老臣愧對大商,有此不孝子,罔顧大商對黃家七世恩澤,致使我兒被西岐蒙蔽心智!老臣愿受責罰,請人王留黃家一絲血脈,老臣感激不盡!”
此言一出,無有不動容者。
只見帝辛從高座走下,扶起黃滾,同樣深情說道:“老愛卿此言差矣,黃飛虎叛逆,與老愛卿無關,老愛卿深明大義,尚能大義滅親,寡人豈是是非不分之人,這界牌關不能沒有愛情啊!”
言下之意,帝辛并不打算追究黃滾的責任,好一幅君臣相惜的畫面,若不是陳慶看著嘴角抖動半天,也沒有擠出淚水,陳慶還真就相信了帝辛真的會有這么大改變。
大王,你的演技還需要加強啊!
如此一來,群臣皆動容,倒不是真的被感動到了,而是帝辛做出了一個表率,對大臣的包容。
尤其是聞仲,掏了腰子的他本來就有點虛,看不清的他還真以為帝辛深情動容的君臣之情。
看著麻木而沒有感覺的黃飛虎,心中的怒火一下子就撲騰起來了。
聞仲本就是暴躁的脾氣。
“黃飛虎,大王帶你可薄?你竟然投西岐去了,你眼里可還有忠孝仁義?你眼里可還有大是大非?陛下情深義重,尚不追究爾父教子不當之過,依舊委以重任,你當真就沒有一點感觸?九泉之下,你有何顏面去見你黃家列祖列宗?你讓你黃家列祖列宗如何去面見大商先代人王?”
百官聽聞,自覺一震,聞仲這個人脾氣暴躁,稍有不對之處就開噴。
就連帝辛都有點懵了!
陳慶以手扶額,看著聞仲,心想,老哥,歷代先王早就被殺光了,連靈魂都不剩,而且難道不知道你的大腰子就是被帝嚳給掏了?
而站在一旁的黃飛虎準實是冤枉極了,若是帝辛真的流淚,或許他還真的有那么一點惻隱之心,能幡然悔悟,但是帝辛一直在干嚎,還不停的揉眼睛,也不見淚水。
最后甚至在他父親身上蹭點淚水,如此虛偽,讓他怎能心生愧疚。
當即,黃飛虎氣急敗壞,由恨反笑道:“昏君,殺我胞妹,寵信小人,濫用人權,建摘星樓和鹿臺,殘害百姓,西岐有圣主,我去投之,何錯之有?”
作為失敗者,黃飛虎深知,無論如何辯解都不可能改變什么,還不如死的有尊嚴點。
當然,這種尊嚴,就是要貫徹一直以來的想法,帝辛是昏君,我黃飛虎絕對不是因為神位的誘惑才當二臣去投西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