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正的小院,灌木被修剪的整整齊齊,石子鋪好的路上頗有些坑坑洼洼。
這是驛站的標配。
小石子路上,一個身穿翠綠色衣衫的侍女急匆匆的跑著,在她面前,正是與院中練武的鄧嬋玉。
此時的鄧嬋玉,身著一身勁裝,鵝黃的絲綢緊身衣襯托著玲瓏般的身材,手持雙刀,在庭院中舞出陣陣刀光。
“小姐,不好了,國師帶著人王過來提親了!”翠綠色衣衫的侍女急匆匆的說道。
鄧嬋玉聽聞,臉色微微一變,手中的雙刀一時間沒有抓穩,脫手而出,斜斜的插在侍女的腳邊,嚇得侍女瞬間癱軟。
“國師過來提親了?”鄧嬋玉走到侍女身旁,撿起雙刀,侍女臉色煞白的點頭。
剛才,差點就殺了她了!
鄧嬋玉畢竟習武多年,即便失手,也有分寸。
兩把雙刀被她一手握在一起,心里卻在想著對策。
陳慶這個混蛋,自己不行,還要禍害老娘,我可不想嫁過去守活寡。
潛意識中,那日陳慶變相的沒有回答,在鄧嬋玉心里,陳慶就等于是默認。
“不行,以他現在的地位,父親是不可能考慮我的想法的,一定會執意把我嫁給他,而且我當時還和其他貴族小姐散播了他不能人道的消息,到時候這些矛盾肯定會全部算在我頭上!”鄧嬋玉咬了咬手指,她迫切的想要尋找對策。
這個時代,雖說女子生性自由,但總歸有無法面對的男人。
人王人圣就是其中之一。
若是人王還可以用年紀大來否定,可是人圣與我年紀相仿,父親一定不會聽我的。
“小翠,你去叫我弟弟過來!”鄧嬋玉臉色有些不好看,只能求助外援。
在外,鄧秀作為鄧九公的長子,還和陳慶交好,一定不會讓自己姐姐吃虧的。
“小翠?”
鄧嬋玉有喊了喊,一旁的腿軟的侍女小翠依舊沒什么動靜。
什么情況?
鄧嬋玉狐疑的看了一眼,瞧見侍女小翠臉色僵硬,似哭非哭的臉上艱難的吐出一句話:“小姐,我腿軟了!”
小翠終究是普通人,兩把刀光閃閃的青銅刀斜斜插在腳邊,差一點就能殺死自己,這種與死神擦肩而過的巨大恐懼,小翠沒有當場失禁就已經是心理素質過硬了。
鄧嬋玉焦急的跺跺腳,侍女這時候靠不住了,只能自己去了,還不能走正路,不然很容易和父親他們撞個正著。
鄧嬋玉腳下生風,縱身一躍,躍過好好的院墻,接連幾個飛身跳躍,來到鄧秀的院子里。
剛剛落入鄧秀院子里,就能問道一陣濃烈的酒香,只是有著法術的束縛,這種酒香也只能在院子里才能聞到。
入眼看去,兩個水缸大小的酒缸出現在鄧嬋玉眼中,透過模糊的窗子口,可以看到鄧秀正在施展火焰法術。
鄧嬋玉倒也沒有急著進去,酒香讓她一時間忘記了自己來到這里要做什么。
輕輕的掀開門口兩個大酒缸,濃烈的酒香瞬間撲鼻而來,這些都是真正的酒精兌米酒。
但是放在這個時代,也算是頂級美酒了!
難怪這小子半個月不出鬼混,原來是躲在這里釀好酒呢!
鄧嬋玉拿起旁邊的試酒小勺,輕輕的盛了一點,舌尖稍微碰觸酒精,便就徹底打開了她的味蕾。
竟然是那天的美酒!
鄧嬋玉眼睛一亮,又盛了一杯。
鄧秀的房門突然打開,眼神都在冒火的鄧秀脫口而出一句:“那個賊人,敢偷你爺爺的酒,還不……
姐,怎么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