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連好幾日,陳慶皆是行走于朝歌各處,所做的,就是資助各種貧民和平奴。
時間長了,也就有人效仿了,陳慶的身份自然是掩蓋不住的。
“老爺,你做這些究竟是為了什么啊!”白澤有些疑惑,這些日子,陳慶尋找到的皆是一些低下的人,時間一長,白澤都有些蒙圈了。
陳慶淡笑一聲,笑著說道:“給他們一個希望而已!”
軍功制必須要有一個榜樣,荀陸機這樣的榜樣。這群人,有能力的,會讓他們成為大貴族,沒有能力的,也能讓他們成為富豪。
人無利不起早,這是人性的弱點,是每一個人都夸不過去的坎。
一旦讓平街的人知道,昔日他們看不起的平奴少年,轉身一變,成為了一個貴族,他們會怎么想?
當百姓都踴躍參與的戰爭,拖也能拖死西岐。
陳慶騎著白澤,往城外飛去了!
朝歌城內,陳慶已經埋好了釘子。現在陳慶要將這個釘子往附近繼續釘。
第一站,陳慶選擇了靠西的地方,飛過黃河,直入穿云關方向,在穿云關往東六十里,這里是一座小城。
小城名為夕鹽城,陳慶進的是西門,過了界碑,就能遠遠的看到護城河,城門上寫著西雍關門!
古時的城門,門上可不會標注著城池的名字,每一個主城門,都是有著不同的名字。
就像朝歌,東門名為朝鳳門,北門叫玄庸門一樣。
白澤止住了腳步,神色有些鄭重,他面色沉重,突然開口說道:“老爺,有些不對勁,空氣中有血腥味!”
他目光有些憂慮,陳慶是出來投資一些讓百姓戰斗的目標,但是這城池中,他感受到了一絲荒涼和寂靜。
陳慶也覺得有些奇怪,西雍關城門大開,然而卻沒有值街外服職官守城。
從門口看去,里面也沒有一絲人影,一陣風吹過,卷皮一陣風沙,一團絲綢在城中飄過。
要知道,這可是絲綢,大貴族大富豪才用的起的。僅是一團,賣出去換取的貝幣就足夠普通人家生活一輩子了。
畢竟現階段,有能力織絲綢的,大都是大戶,普通人家,只能用桑麻。
“進去看看吧!”陳慶淡然說道,他是人間圣人,有大道庇護。
從界碑到城門,不過數里路,白澤走的很慢,仿佛前方有什么大恐怖在等待著他一樣。
陳慶沉默不言,終于不知道過了多長時間,他們來到城門口,陳慶的圣人之眼看到一絲透明的波動。就像防護罩一樣,將城門口給包住了。
陳慶稍微走了進去,人間圣人,萬法不侵,那防護罩應聲破碎。
白澤踏步進去,就跟外面一樣,整個夕鹽城,寂靜一片,沒有半點人聲。
陳慶下了白澤背上,走到一戶人家。
門沒鎖,虛掩著,桌上有些腐臭的飯菜,腐爛程度并不高。
陳慶用手指輕輕劃了劃桌面,灰塵僅是薄薄的一層,看樣子這屋內主人離去的時間應該在三五日內。
房間的擺飾并沒有缺少什么,唯一的奇怪的就是沒有人。
陳慶走了出去,這家的門太小了,白澤沒有辦法進來,只能在門外等候。
“老爺,發現了什么沒有?”白澤詢問道。
陳慶搖了搖頭,這一切來的太突兀了,讓人根本看不出來有什么情況。
“去其他幾戶人家再看看!”陳慶說道。
然而,無論是普通人家還是大戶人家,皆是如此,房間并沒有進賊,家中一切正常,除了沒有人。
有些人家,不僅沒有人,就連牲口都不見了!
風輕輕吹過,一團絲綢再次從街道上滾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