烏云遮上了明月,夜風輕輕吹拂,好似烏云在摩擦明月。
一股微弱的紅光,蔓延上了明月之上,猶如羞紅的肌膚。
喝醉的人眼里,天地都在旋轉,烏云仿佛包裹著明月,在天空旋轉,間或一輪之間,在夜風吹動下,明月和烏云的輪廓也越發的激烈。
烏云敞開了一絲,明月露出了兩條微弱的邊角,像是架在烏云之上。
夜風吹動著,遠在極西的沙漠,十八年來終于迎來了第一降雨。
這是夜風帶來的生命泉水,灌溉這這邊從來沒有人踏足過領地,今夜,一場夜雨,留下生命的痕跡。
國師府,一片寂靜的陳慶臥房,只有兩道粗重的喘息。
鄧嬋玉雙眼迷離,臉色微紅,她和陳慶在被窩中就這么安靜的躺著,練武的強度,讓她不會因為這么一點疼痛就放棄。
“休息好了沒有?”鄧嬋玉問向旁邊的陳慶,目光激動的看著他。
“怎么了?”陳慶望著鄧嬋玉。
“辛夷婆傳授了我三十六式,還有三十五式沒用呢!”她輕聲的說著。
“哦!這次可不會這么快了!”陳慶淡笑一聲。
被窩被掀起,遮蓋住下面瘋狂的年輕人,就像外面的落葉,遮住夜風下的兩堆細沙。
夜風在吹動,細沙在落葉下也擺出各種姿勢。
今夜的風兒甚是喧囂。
時間一點一滴過去了,白澤匍匐在六馬車上,看著兩只小團團,嘴角露出一絲微笑。
兩個小家伙太可愛了,他也忍不住喜愛。
他今夜沒有進去自己的房間,他的房間就在陳慶隔壁,今夜,不以后他都不會回去了。
單身狗的日子注定難熬,他的聽力太好了,進去之后,恐怕陳慶的一舉一動都會被他聽到。
白澤無奈的夾起一片樹葉,在地上摩擦起來,他太無聊了。
樹葉畢竟是水做的,磨著磨著,就破了,里面的水分也被擠出來了。再磨下去,他的蹄子就要破皮了。
將手中的落葉輕輕一扔,白澤不由感嘆:“我的另一半又在哪里呢?”
他想起劫主的話,突然打了一身寒戰。
算了,等有空再問了。
今夜的極西之地,沙漠不僅十八年來迎來了第一次生命的源泉,雖然很短,但是中間隔了一段時間,又來了第二次。
這是生命的源泉,是一切生命的起始,就像陳慶臥房的鄧嬋玉和陳慶,他們在一起又何嘗不是一次生命源泉與沙漠之地的灌溉呢?
太陽微微升起,天邊露出一絲泛白熱光芒,宛如滋養到極致的女人,露出嬌羞的臉蛋。
國師府內,再度熱鬧起來。
除了陳慶臥房只有兩聲悠長的呼吸聲外,再也沒有其他聲音。
對他們而言,這不是新的一天,而是剛剛結束的洞房花燭夜。
是的,整整一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