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梯隊,給我上!”軍銜為少校的王大海副官,他舉起大刀第一個踏入河灘,啪啪踩碎河灘上的凍結的冰層,接著他身后的弟兄如同下餃子一樣跳進河灘,冰層的碎裂聲與腳踏河水的聲音不絕于耳。
刺骨寒風與雪幕紛飛,冰凍的河灘之水刺骨,比起活著他們必須忍受,必須突破三十步的河灘舉起大刀砍在日軍的頭上。
大刀向鬼子的頭上砍去!
他們的大刀只有砍翻面前的日軍,才能贏得這場突襲的勝利!暫時延緩戰爭,為部隊增援喜峰口贏得緩沖。
日軍戰斗指揮官,凝視著三十步的河灘!在寂靜的雪幕中聽到踏碎破冰的紛雜腳步聲,他緩緩拔出腰間的戰刀,呼的一聲舉起:“射擊……”
突突突,突突突,突突突突突……
日軍的輕重機槍封鎖河灘瘋狂掃射,密集的子彈形成火力線穿透雪幕而至,噗噗噗噗……以少校副官為首,子彈突破身體被打的千瘡百孔倒下,一個,兩個,三個,一個個弟兄在日軍的封鎖火力下倒在河灘上,血液把冰凍而寒冷的河灘水染紅……
第三梯隊的敢死隊員們沒有后悔,他們迎著密集的機槍子彈發起沖鋒,覺著大刀被射殺在沖鋒的路上,面對死亡,無畏……
他們與副官都是王大海的部下,副官是他們的敢死梯隊隊長!副官的陣亡代表著他們失去了撤退的命令,敢死,無畏往前,踏著死亡求生。
“殺……”
一個個敢死隊員嘶吼著,揚起手中的大刀往前,再往前!三十步并不是很遠,然而在生死一線中及其的漫長,第三梯隊的敢死隊員們在沖入日軍陣營十步之地撂下了一大半的尸體,死亡,還是死亡,在冒著密集的機槍子彈沖入日軍陣營三步距離之時,能舉起大刀沖鋒的不過十幾名弟兄。
眼看日軍的陣地就在眼前,只要大刀舉起來,砍殺第一名日軍士兵,爭取短暫的停頓,后續的弟兄就會殺過來贏取生還勝利的希望。
然而就在這一步之遙的距離,沒有倒下的還剩下一名士兵,他的大刀即將落下砍殺第一名日軍士兵的那一刻,無數把刺刀突然探出,突破他的軀體,陣亡!第三梯隊近七十弟兄全部殉國。
雪花更大了,阻擋著視線更難看清對岸的情況!鵝毛大雪落在敵我雙方將士的身上淤積在軍服軍帽上,此刻除了濃密的雪幕降落,一切都顯得很安靜。
日軍不敢貿然出擊,指揮官不是傻子!敵我不明的情況下,進攻就是找死。
然而死亡的倒計時不在日軍那里,而是在敢死隊這里!對于他們來說停留多一分鐘就代表著距離他們全部陣亡更近一分鐘,只有突破河灘對岸歸路的日軍封鎖線才能活下去,雖然能活著的弟兄不知道有多少,但比起等死,他們知道怎么選擇。
第三梯隊王大海擺明的是讓送死,探日軍的火力虛實!此時日軍的槍聲熄滅,陷入了安靜,王大海愣愣的看著河灘對岸,他的眼眸卻帶著恨意與惱火,對面的日軍火力從機槍的密集度得知是一個中隊。
一個中隊,人數對比,火力對比自己一方并不占優勢,仿佛突破日軍防線難而更無解。
“必須逼著日軍肉搏,我們才能活下來。”郭小五吼了起來。
郭小五的吼聲,讓王大海的心一震!沒錯必須與日軍肉搏才能建立起優勢。于此他立即驅趕心中的悲痛,命令道:“一營長,帶著第四梯隊上,這一次必須給我攻入日軍陣地!我要聽到你的咆哮聲,立即全軍沖鋒。”
“弟兄們!舉起你們的大刀,給我上……”一營長呼的一聲舉起大刀噗咚一聲跳進了河灘,接著五十位第四梯隊的弟兄緊著著啪啪啪踏入冰冷河水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