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喲!錢縣長,來來來陪孫某人喝兩杯。”孫旅長突然叫道。
錢縣長的腳步一頓,他冷哼一聲!凝視著孫旅長說道:“孫旅長能抗擊日寇,錢某人深感敬佩,但如今您不是酒池肉林里的一個腐蟲罷了,告辭!”
孫旅長的臉色陡然拉了下來,推開坐在懷里的兩個美人,掏出了腰間的配槍,槍口指著錢縣長冷聲道:“錢某人讓你過來,你就過來!哼哼,你膽敢離開,再走一步,本旅長斃了你。”
嘭!
孫旅長開了槍,子彈在錢縣長腳下彈跳,錢縣長的面色慘白,卻沒有絲毫的膽怯之色,回應道:“好!”
錢縣長轉身走了回去,一個士兵在八仙桌下填了一張椅子,錢縣長坐了下來。
錢縣長很清楚孫旅長的脾氣,是那種順我者昌逆我者亡的人,如果他不給臉真踏前一步,那么這孫旅長絕對會開槍殺了他。
而這種事兒他不是第一次做,縣政府內與他一起的一位同志,孫旅長邀請的時候扭頭就走,被當場射殺在大堂內。
這是三天前的事情,也在那一天,陪酒的兩個青館晚上都沒有走,在驚嚇中乖乖的服侍他。
“這就對了嗎?要是錢縣長喜歡,這兩個美人今天晚上都是我們的,你可以隨便挑。”孫旅長說道,拉著兩個女子,讓她們站在錢縣長的面前。
那桃兒更大膽一點兒,嬌柔的喊了一聲:“縣長大人……”
然后倒滿一杯酒,走到錢縣長的背后摟住錢縣長的脖子,把酒水送到錢縣長的嘴邊。
此刻錢縣長額頭冷汗直冒,他感受著桃兒的蘭香之氣,也讓他心臟跳動加快,不停大口吐氣兒,然而他沒有張口喝下那杯酒。
錢縣長推開桃兒,起身拱手道:“旅座!非錢某人不懂花月之事兒,只是錢某人懼內!晚些回去,恐怕今晚不得安寧。再則,桃兒與蜜兒姑娘乃旅座的女人,在下豈敢窺視。”
“哦!呵呵呵……那既然如此,本旅長就不留你了。”看著此刻畏畏縮縮的錢縣長,孫旅長高興不已。
這還是錢縣長第一次對他服軟,對于征服這樣一個強硬的人,他很有成就感。
“告辭,告辭!”錢縣長拱手轉身離去,而他下樓之后還聽見兩名女子與孫旅長對自己的嘲笑聲。
“在槍口之下,再強硬的人也怕死!也得服軟……”
走下二樓的錢縣長,本畏縮的面容,突然冷了下來!挺直了腰桿,一身正氣。
當他走出縣政府大門的時候,他看向了門口經過的一個青年,順手攔了下來說道:“小兄弟!這么晚還出來逛游,我家里有些用力氣的活計,需要幫忙!一個大洋,可愿意跟我走!?”
“縣長大人叫,俺一定去!您可是咱的父母官,是好官。”青年一臉尊敬道。
“哎……跟我走吧。”錢縣長深深嘆息一聲道,如今他還有什么權利,當好一名縣長呢?
軍政大權,錢縣長知道可都在那個醉生夢死的旅長手里。
在錢縣長領著青年離開之后,附近隱藏的十幾個獨立團的弟兄,紛紛消失在夜幕中。
縣長與那青年走出縣政府大院的范圍,縣長突然停下腳步道:“你是青虛山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