炸彈在上海城到處開花,唯一寧靜的地方是上海的租界。
在爆炸中,抱著孩子的母親被炮彈淹沒,炸的虛肉橫飛,在炮彈的硝煙中,失去父母的孩子,在爆炸中哭喊。
哭聲,凄慘而又無助!
無盡的淚水與悲戚響徹上海城每一個角落,一座座房屋被落下炮彈炸毀,還有那排成的百姓民房。
無數的生命在日軍空軍的炸彈下消失,甚至于躲避在房屋內的老百姓大片的死去。
小孩兒,老人,孕婦,無數的生命在炸彈的撕裂下終結。
驚慌的百姓開始向租界逃亡,法租界,英租界,美國租界,在租界內的紅十字會,等地方向中國百姓開放。
擁擠的百姓把租界的院落擠滿,維持秩序的各國的大使館士兵,在毆打中關閉擁擠的大門。
那日租界的士兵,槍口對著大門!對著膽敢闖過來的中國百姓射殺,無論是婦女老人還是孩子,在日軍士兵的槍口下不留活口。
這是地獄之門,阻擋著老百姓向日租界跨入,哪里躺著十幾具老百姓的尸體,宣告著那是他們的敵人。
日本大使,凝視著如老鼠一般倉皇的中國老百姓,安慰的享受著非戰區給他帶來的生命安全,一臉傲慢的說道:“帝國的勇士們,用不了多久這些中國人,都是我大日本帝國的殖民。
他們的生命如同老鼠一般卑賤。”
炸彈還在轟隆隆的爆炸,在硝煙中一個三歲的女嬰,蹣跚著腳步奔跑著,大聲哭喊中一次次栽倒。
“娘……”
稚嫩的哭喊聲,沒有人回應!當她看到躺在地上一動不動的母親時,抓著母親的手,一聲聲的喊著:“娘!”
硝煙彌漫,日軍落下在上海城轟炸的最后一顆炮彈,陷入了平靜,在轟炸中沒有死亡的,驚恐的望著天空,看向硝煙,看向爆炸中街道上,商鋪的門口,躺著的一具具的尸體。
日軍的轟炸機從租界天空掠過,越來越遠直到消失。
一名穿著軍裝的中年漢子,踏入了硝煙!他凝視著安靜的天空,緊緊握著拳頭,他跑到那哭泣的女嬰面前,把他抱起來一步步消失在所有人的視線。
“以后你叫我爹好嗎?你叫什么名字!?”中年軍官逗弄著三歲的女童,掏出白手絹擦著女童臉頰的淚水。
“妞妞!”女童仿若很懂事,回答著中年軍官的問題,但她回頭看向娘死亡的方向,明亮而滿是淚水的眼睛里是那街道上濃郁的硝煙。
“妞妞啊!以后就叫司馬晴好嗎?叫我一聲爹,爹會好好保護你的。”中年軍官柔聲道。
“爹!”女童喊了一聲,把腦袋埋在中年軍官的胸膛中,哭泣著淚水不停的滾落。
“好!不哭,你要記住爹叫司馬武,是一名空軍戰士,會給你娘報仇的。”中年軍官說出了自己的名字。
若郭小五在這里一定會驚訝不已,這就是他的師兄,是師父的養子,那個殺掉仇人,本應該戰死在北平的師兄,居然還活著。
而他叫司馬武,是一個讓郭小五陌生的名字。
大路上浩浩蕩蕩的幾十萬大軍還在繼續行軍,此時已經太陽西落,很快就會進入黑暗。
有很多的部隊已經離開,趕往自己的駐地!然而路上的部隊還是無邊無沿。
也許夜晚來臨,日軍的空襲就會消停。
在所有部隊將領都松一口氣的時候,郭小五一直命令弟兄們戒備。
就在這個時候震耳的嗡鳴聲,讓各部隊再次驚慌,他們沒有大刀旅的作戰素質,尋找掩體,或者立即趴在地上。
轟隆隆……
轟炸機來了,日軍的炸彈如遇而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