責令：炮兵營打光所有炮彈，打光炮彈后摧毀所有大炮！炮兵改為步兵，協同輜重營突圍。
各部立即執行！”
郭小五連續下達命令！鐵龍一臉的目瞪口呆，他知道這是鐵血旅最后的命令！在感嘆敬佩之外，也不再猶豫，立即把命令下達出去。
此時林秋霞走到郭小五的面前，送上一碗白開水：“最后一戰了！我陪著你。”
“日軍會上當的，他們承受不起失敗！即使他們會付出慘重的代價，中華門日軍也會攻克！我能做的就是盡可能的殺傷日軍，哪怕做不到全軍覆沒，我一個旅打殘，也要把日軍的一個師團打廢！如此我才是為南京的百姓做到了竭盡全力，打出我鐵血旅曾經的戰績，才是應該做的，必須做的。”郭小五脫掉自己的軍大衣說道。
“你要上戰場嗎！？”林秋霞擔憂道。
“身為主將，是兵之膽魄！我與弟兄們同在，有我在！才能打的更好，夫人！我現在應該是一名戰士，作為一個將領，我能做的都做了，剩下的只有與弟兄們一起戰斗。”郭小五說道，他要親自在前線指揮，打他個昏天黑地！此時此刻他再也不能畏首畏尾，想更多的事情。
“我陪在你身邊！我還是一名醫護兵。”林秋霞說道。
郭小五抓住他柔軟的手，嘆息一聲說道：“此生足矣！”
林秋霞的雙眸滾落熱淚！有丈夫這一句話就值了，情不自禁的涌入郭小五的懷里，緊緊的抱著：“若我先死！你要活下去，你還有兒子，還有青蘭姐姐等著。”
“傻子，怎么會死呢！？還有我呢？還有幾千號弟兄頂著呢。”郭小五揉了揉林秋霞的腦袋，拭去她眼角的淚痕。
“停止炮擊！炮口調試，覆蓋三團陣地外兩公里戰場，準備所有炮彈，不要給老子節省炮彈，等日軍進攻，全部打過去。”孫德順厲聲喊道。
整個炮營突然寂靜下來，打炮的老兵還是新兵都看著他們的營長。
“鈞座命令，我炮營在打光炮彈后，摧毀所有大炮！炮兵改步兵協助輜重營保護女兵突圍。弟兄們！這一仗敗了，日軍侵占來了城外所有一線陣地，已經對南京城全面包圍，唯一還守著的只有我們鐵血旅，我們沒有援兵。
但我們必須堅持到最后一刻，打出鐵血旅的威風！我們才能撤退。
除了從上海來的老兵們，包括我！不是本地人，但我們是軍人，愿意報效國家，死而后已。
我沒有讓你們離開南京的權利，但這是軍令！突圍全靠自愿。
我炮兵營到現在無一人陣亡，你們有兩個選擇！第一個選擇留下來繼續戰斗，然后跟隨鈞座在最后一刻退守城內，與日軍巷戰！第二個選擇，你們遵守鈞座的命令突圍。
二選一，當然無論如何選擇，想要活下來都很難，但突圍是唯一活下去的機會！可你們要記住我鐵血旅沒有投降的士兵，只有戰死的將士。
選留下來的在左邊，跟著突圍的站在右邊。”
孫德順說過，他站在了右邊！突圍活下來他還能繼續戰斗，活著永遠比死后有用!他要打活人的炮，不想打死人的炮。
然而毫無例外，學生兵們一大半留了下來！只有小部分不到一個連跟著老兵們選擇最后一刻突圍，自然留下來的還有很多老兵，他們要帶著他們打仗，這是他們的職責，也是他們的選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