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飛,你看那個人是誰!?”老兵喊道。
“是挺熟悉的!您看像不像將軍!?老班長您仔細看看,確認一下。”姜飛不確定道。
“我記得將軍的軍大衣是嶄新的,喲喲喲,阿飛,快,快去接去!那是我們鈞座,快。”仔細觀察的老班長,突然眼睛一擰,猛然起身,向著郭小五奔跑過去。
要說他對很多的將軍可能認不出來,可是對郭小五他是認得清清楚楚!那一仗年青堅毅的面孔,發白的雙鬢是他們旅長具有的標志,更關鍵的是將軍穿著長皮靴,一身士兵的衣服,披著的軍大衣顯得十分特別!與鈞座分別的時候,雖然沒有軍大衣,但這一身裝備他還是認得很清楚的。
“鈞座……”老班長大聲喊了起來。
郭小五的腳步一頓,聽著這熟悉的喊聲,眼眶濕熱!雖然他不可能認識這個老兵,但只有鐵血旅的弟兄這么尊稱他!‘鈞座’兩個字,不是所有將軍麾下的將士都會這樣叫的,那要有絕對的尊敬才行。
“鈞座!一團三營二連三排一班長張德志向您報道。”距離郭小五還有一步之遙的時候,終于認清郭小五的面孔后,老班長激動立正敬禮。
“炮兵營一連一排三班下等學生兵炮兵姜飛,向您報道。”跟過來年輕士兵跟著立正敬禮道。
兩個士兵都眼眶濕熱,郭小五立正敬禮,帶著一絲哽咽道:“鐵血旅旅長郭昌隆,向你們報道。”突圍出來了,還有弟兄活著,他相信這不是唯一的兩個,應該有很多,很多會從南京突圍,慢慢的聚攏在自己身邊。
“啊啊啊……鈞座,您活著,活著就好啊!活著就好,老張可想死您了,一直擔心將軍會有什么危險。”張德志情不自禁的哭嚎起來。
郭小五放下手中的狍子,正了正張德志的衣冠,這是鐵血旅的寶貝!老兵看起來三十多歲,這是經過幾次大戰活下來的,他扣住老班長敞開的棉襖扣子親切的說道:“活著就好!活著就好。”
“鈞座!”張德志立正,憋著淚水!還是他的旅長,還是他的鈞座,對待他們還是如同自己的孩子一樣真切,這就是他經過了十幾年的軍旅生涯,到現在是他最想誓死追隨的一名將軍。
“鈞座!”姜飛立正。
郭小五走到這個學生兵的身邊,拍了拍他的肩膀說道:“成了老兵了!你跟著你的老班長活了下來,以后要學會獨立,學會在戰斗中成長,不要老是讓你的老班長照顧你。”
“是,鈞座!”姜飛內心感動而溫暖,滾落著淚水。
“呵呵呵……大冷天的我們是兄弟,別站著了!我剛才可是看見你們射殺了一頭麋鹿,我可是追了很久呢!”郭小五笑了起來,緩和氣氛。
姜飛與張德志呵呵的笑了,張德志搶先走到前面說道:“鹿肉可是好東西,鈞座可不能動手!阿飛你去搞一些柴火,看看附近有沒有地方可以避風,咱烤肉吃。”
“好嘞老班長!”姜飛興奮中,轉身跑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