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逃兵……啊啊啊……”老胡嘶吼了起來,十分的痛苦。
他永遠忘不了在羅店的戰斗,他是一名班長!他的弟兄們都死光了,炮彈落下來的時候,僅存的一名弟兄把他撲倒,他活了下來,戰斗在繼續著!他清晰的時候還看到自己的旅長,在揮舞著大刀斬殺陣地上的日軍,然后倒下!然后被增援的部隊抬著扔進坑里,而他被抬上了擔架。
他是可以站起來的,但他沒有!他可以繼續戰斗的,但那一刻他失去了勇氣,后來他的傷快養好了,他看見了將軍,看見了旅長,看見了那個大吼著:“我的旅是最能打的旅,我,只有一個團!我是你們的團長,我!帶著我的團,去贏取不是勝利的勝利,我是你們的旅長,也是你們的團長,與山河共存,我與兄弟們同在……”
到處是沼澤丘陵,微微的冷風吹著帶著冰寒!頭頂的陽光照射在冰峰的河面上,反射著晶瑩的光芒,帶來一絲暖意。
郭小五踩著小路,融化的冰霜浸透他的鞋子!他腳跟后跟著形影不離的灰色小狼,這些天看起來長大了一圈,在他的后面已經聚集了十幾個兄弟,他們戒備著四周,幾個弟兄扛著狍子與處理好的鹿肉,他們手中多多少少都有一些獵物,其中一名弟兄手里拿著鵝一樣的鳥類。
“我都沒有見過會飛的鵝,也不知道這鵝的肉好不好吃!等下我多打下幾個,咱弟兄們吃了,我這槍法除了鈞座,你們誰都比不了。”這名上士軍官吹噓道。
“一看你就沒有見識,也就你那槍法能吹噓一二!知道你手中的是什么嗎!?還鵝!?真是笑掉大牙,這是仙鶴,打下來就不怕折壽!?他還有一個名字叫丹頂鶴,那劇毒鶴頂紅就是這仙鶴身上的東西,你不怕死老子還沒活夠呢,還打!?都懶得說你。”一名少尉軍官鄙視道。
“韓排長!你你說的是真的!?”上士士兵眼睛露出驚恐道。
“老子是湖北人,見過不少仙鶴飛過我們那里!你說是不是真的!?我們那里也有人殺過,可吃了都死了,你沒看剛剛鈞座都瞅了你一眼嗎!?那是懶得搭理你,怕你誤會。”韓排長說道。
上士嚇的手一哆嗦把丹頂鶴扔在了地上,害怕道:“狗造的,沒有被小鬼子打死,差點被毒死。”
“再過五六天就到了我的家鄉,鈞座說輜重營要從湖北過南陽,路線正好去我家的方向,到時候到了家里好好的款待你們。”韓排長笑著說道。
“你是款待鈞座吧!?也不知輜重營的弟兄有沒有到你家鄉,那可是我們鐵血旅的命根子。”一名中尉軍官說道。
“哼!就是還活著一個,那些東西都不能丟了!要是在我家鄉,弟兄們給老子抄家伙,老子逼著我那姐夫,也要把咱鐵血旅的東西弄回鈞座的家鄉。”韓排長冷哼一聲。
“不就是鎮上的警察署署長嗎?懶狗瞎貓幾十個,有什么能耐!?還不如多幾個弟兄活著,我們一起護送過去,有我們在,誰敢招惹!?那是活的不耐煩了。”一名上等兵說道,一挺日軍的歪把子輕機槍在他肩膀上扛著,背著一籮筐的子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