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祁言自動忽略了她在說什么,板著臉問:“蘇香說你喝醉了跳樓,你還是個中二少女嗎?不知道自己多大了?沒事喝什么酒?”
溫儀看著他無比正經的回答,“我也不太清楚,我不知道有沒有事。沒事就不能喝酒嗎九六?我又不開車,為什么不能喝酒?”好好的人,聊著聊著就瘋了,溫儀突然開始扯著嗓子喊。“不開車為什么不能喝酒?不喝酒為什么不能開車?為什么不能開車?”
傅祁言被她吵得耳朵疼,極度不悅的訓斥,“閉嘴!”
好像有那么一絲絲效果,溫儀安靜了幾秒鐘,突然傻乎乎的問:“我們不是在說喝酒嗎?怎么扯到開車那里去了?是不是你在轉移話題?你到底是何居心?”
到底是誰在轉移話題?傅祁言不想理她,她醉的不輕沒法交流。
睡覺,等她明天酒醒了再收拾她。
傅祁言伸手想去關燈,溫儀卻好像誤會什么了,急急忙忙的往床邊滾,“你果然是個壞人,你是不是要把我賣了?你就是要把我賣了。你準備賣整的,還是要拆散了賣?拆散了更劃算一些,就是會好疼啊。”
不知道溫儀又想到了什么,突然撲了過來,抱著傅祁言的腰就不撒手,臉緊緊的貼在他身上,可憐兮兮的說:“你不要把我賣了好不好?我會很聽話的,很聽話很聽話的。”
傅祁言已經不想說話了,他現在是無奈加上無語,他只想睡覺。
溫儀又安靜了一點點了,說完話就沒有任何動作了。傅祁言忍著手疼把她推到一邊,然后關燈準備睡覺。
可是溫儀偏偏不如他意,他一躺下就又撲過來了,動作十分迅速成功的摟上他的脖子。根本沒有給傅祁言躲的時間。
絕望!
傅祁言繃著嗓子呵斥了一聲:“過去!你到底要鬧到什么時候!”
溫儀突然180度的大轉變,沒有再像剛才那樣發瘋。不停的吸著鼻子,像是很委屈很委屈,帶著哭腔問:“傅祁言,你為什么不能夸一下我?就一句,一句就好了。”
她的委屈縈繞在身邊,并且迅速的蔓延開,他沒有辦法裝作感受不到。
可是她不能這么容易就覺得委屈,然后要死要活的尋求安慰,不能這么脆弱。打擊教育可能不對,但是他必須得這么做。
傅祁言已經冷靜下來了,如同和往常一樣跟她講道理,“你覺得你做了什么值得我夸你的事情?就憑今天那份報告,還是你為了偏袒維護跟我吵架。”
“我什么都沒有做,我不管,你必須夸我。”溫儀就摟著他脖子不撒手,低聲抽泣。
傅祁言沒有哄她,就由著她哭,等她哭夠了才問:“有意義嗎?”
溫儀哭聲一瞬間停住,傅祁言能聽見她在不停的吸氣,以及感受到她微微發抖的身子。
她現在很難受。
她如果只是個普通的小姑娘,能夠做一輩子的公主,被人捧在手心上小心呵護,他一定會忍著手疼把她摟到懷中。可惜不是,是把她當做女王培養的。
傅祁言把自己變成一個雕塑,沒有任何行動,在黑暗中感受她拼命控制自己的情緒。
不知道過了多久,溫儀才徹底安靜下來,卻沒有放開傅祁言的脖子,死死的抱著靠在他肩膀上。
傅祁言最后嘆了一口氣,翻身側睡,忍著疼伸手半摟著她。
還是狠不下心來。